这位仙道天才与魔修唯一不同的是,只要你不是先冒犯他,他便绝对不会对你出手。
压下心中的恐惧,他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装出一副恶劣至极的样子,才能骗过一根指头便能碾死他的高阶魔修。
终于……谢星与大着胆子提出了要求,“典狱真人,你现在就去准备吧,我要亲眼看着他放下所有尊严,活得像个狗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可以单独提出跟囚犯独处的要求,除了魔尊。
尤其关押在血牢里的还是剑宗的少峰主。
哪怕心中已经改观,典狱真人皱了皱眉,就要阻拦下谢星与的要求,劝说他该回去了。
可上一刻还言笑宴宴的少年,下一刻却长眉倒竖,握在手中的鞭子再一次不知天高地厚地朝典狱长甩去,“怎么,典狱长还怕我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可以放走仙修吗?您也太看不起血牢的守卫了。”
“还是说在典狱长的心中,觉得我这个魔尊的侍妾微不足道。”
“不敢,”看着已经划动令牌,想要跟魔宫报信的掌事姑姑,典狱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只得道:“臣下听命。”
转身离去。
谢星与对掌事姑姑道:“姑姑你也退下吧,我想自己玩玩。”
掌事姑姑当然不会觉得,谢星与一个筑基期的小魔修能将人从血牢里救走,他只是单纯想要挑衅规则罢了。
她不放心的是谢星与的安危。
“姑姑放心,他身体都溃烂成这样了,我一鞭子下去,他半条命都得没有。”好说歹说之下,掌事小宫女才带着人退了下去。
整个血牢只剩下了谢星与和郁将雪。
迎着主角森冷的目光,谢星与并没有停下嚣张跋扈的姿态,就算那些魔修撤掉了神识,可血牢之中还有禁制监控,他不可能立刻换个模样。
“听说你是修仙者里千年一遇的天才,十岁筑基,不满二十金丹,连元婴都结在了百岁之前。”谢星与每说一句话,就用鞭子卷起一只蚂蚁放入郁将雪的伤口里。
再有傲气又如何,他的神色不会,但是脸色却会苍白,眉毛更是会因为入骨的疼痛皱起。
会发出艰难地喘息声。
“别说修仙界了,你的结婴速度在魔界万年历史中也从未有过,”谢星与细数着郁将雪的过往,态度越发傲慢嚣张,“不像我,明明已经年过半百却还只是个筑基初期,不靠丹药这辈子都没有结丹希望了。”
“但是这又如何!天才如你,不还是沦为了魔修的仆从,沦为了被我戏弄的玩物,马上就要跟我的狗抢食了。”
谢星与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到在禁室等候的魔修们都能听见,忍不住心中嘀咕,这位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妃比他们还会羞辱人。
谢星与强硬地抬起了郁将雪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傲慢无比地拍了拍少峰主的脸颊,“自尊是没有用的,除了斗兽,我还有一百种侮辱你的办法,不如乖乖求饶,做我的奴仆。”
说话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星与轻佻地拍打着郁将雪森冷的面孔。
笑颜如花地耳语道:“我刚好缺一个上下车架的人肉墩子。”
借着这亲密无比,无法被他人窥察的距离,谢星与将结界指引渡入了郁将雪的脑海中。
这段指引的最后是一句话是:
【我想与仙君做个交易,我助仙君脱困,您明日朝会上救我出魔界。】
这短短不到半柱香的交锋,已经耗尽了谢星与的心神和所有胆子,渡完话后,不敢看郁将雪的眼睛。
抬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郁将雪的脸上,这一掌下去,鲜血漫出染红了自己的手指。
他故作娇弱地喊道:“贱人,你的血液也配污了我的手,脏了魔尊肯定就不喜欢我了,摆驾回宫。”
匆匆从牢房中冲了出来。
甚至傲慢得没有跟去准备新刑罚的典狱长打招呼,就带着掌事姑姑离开了血狱。
直到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重新见到外界的阳光,各种纷杂的声音闯入耳朵里的那一刻。
谢星与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但是背上却已经满是冷汗。
他应该是骗过了典狱长了——那所谓斗兽和丹药都不过是用来帮助郁将雪脱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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