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笑而不答,李雪衣继续说着,没停下来,说到后面,她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我哥真的不太行,我也不希望那位容小姐眼瞎。”
她眼眸一转,看向苏岐,有试探的意味:“我爸是怎么知道那位容小姐要来的?除了她,她有没有和别人一起来?”
苏岐低头喝了口酒:“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李雪衣哦了一声,神色看上去难免失落。
她其实就是想知道,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盛家她去过好几回,问盛阔的踪迹,可他们搪塞的回答都是他出国了。
李雪衣不太相信,盛家这么厌恶他这个私生子,又怎么可能会出资让他出国?
能让他读完高中就不错,让他出国留学,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事实如此就是,盛家的人都在说谎,没有一句是真的,她让人去查过,三年前他突然失踪了,杳无音信,太奇怪了。
查到所有出国记录,都没有盛阔这个人。
当年盛家宴会上,听说他被容家的那位看上了,把人带走了。
李雪衣有些担心,也去容家探过,但一无所获,容家那位名声令人畏惧,不是无风不起浪,能成为掌权人,就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
所以,盛阔真的被她带走了吗?
他会有事吗?
今天听到父亲说,不太喜欢去娱乐场所的容小姐会来马场,让哥哥偶遇,她想没想也跟着来了。
苏岐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李雪衣回神,扬起自然的笑容:“我没事。”拿起她的果酒喝了起来。
马场入口处门的左右两边,种满了艳丽白色说不出名的花朵。
容胭站在旁边,眼眸看过去,忍不住伸手将一朵干净的白花摘了下来。
好白,开了好多,都是一尘不染的,好想全都毁掉。
心中那股破坏欲逐渐产生,白色的花朵在指尖被蹂躏成残花。
刚想去摘一朵,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伸过来,阻了她的动作。
盛阔眸色晦暗不明,眼底难得有丝平静之色,不算太阴郁暴躁。
他拿出了干净白色的手帕,将她纤细如玉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花很脏。”
她眼眸明亮一瞬,蓄满了无辜之意:“脏吗,可是好白,我都想毁了。”
脏也是沾了灰尘而已,可她的手脏的只感觉沾的全都是血,肮脏的,厌恶的,洗都洗不干净,她差点就想把自己的手给砍掉。
细细的认真的给她擦干净了手上沾到的花汁,盛阔将手帕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才抬眸,和容胭的视线对上,眼里情绪意味不明。
有几个保镖被叫了过来,他说:“吐口水。”
然后那花,就真的脏了。
保镖:“……”职业生涯杀人越货的事没少干,就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
也就这位很能变脸的爷,在大小姐面前能干出的缺德事。
道德?那是什么玩意儿?
对于盛阔而言,就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可以讲,谁让这花,碍他眼了。
他很不喜欢花,那花很白很干净,没错,他也想毁了,名正言顺的借口,正好。
马场负责人偶然瞥见门口观赏的花植一天之内全部枯死,人都懵了。
瞥向艳阳高照的天,也没这么晒,怎么全都枯死了,还全泛着紫黑色?
后来请来了专家,发现那花全都中毒死了。
工作人员牵来了两匹马,黑色的鬃毛,高大健硕,是一匹不错的骏马。
保镖站在了不远处,注意着这边情况,随时待命。
盛阔站身后一些位置,他挑了下眉。
容胭问他:“会骑马吗?”
阳光下,她的脸色似乎显的更苍白,没有一点点血色,唇色也稍显白。
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一直在鼻间萦绕,盛阔心烦气躁。
他紧抿了薄唇,嘲弄的转开眼:“我一个盛家的私生子,从小被人当狗骑,你觉得我会吗?”
马都没碰过,他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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