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魄山天择长老:“风白楚,五长老都已经认罪,你可还有话说?”
小问号?南宫無歪了歪头:“我什么时候认罪的?”
枫都仙门琼英仙主:“不管五长老认不认罪,这妖狐所言已然证实,风白楚与妖狐密谋害我四派弟子,人证、物证确凿,不管背后是何缘由,你幽影泽都别想摆脱干系!”
南宫無伸直手臂给她竖起大拇指:“三观正!千万别放过幽影泽。”
二长老胸口起伏深呼吸,眼看又要被他气得翻白眼。
——苍天啊,幽影泽是造了什么孽啊?
但他心知这时候,他们的确少说为妙,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情,全是风白楚与五长老所为,脏水便能少溅到他们幽影泽。
南音仙阁副阁主娇美面容轻蹙:“本座不管你们究竟是何关系,本座只想知道,我仙阁失踪弟子都去了何处?你们若不想与我南音仙阁为敌,最好尽早说出。若我弟子平安无事,此事本座既往不咎,亦可承诺保你性命无虞。可若你们冥顽不灵,便别怪本座辣手无情。”
别人不清楚,南音仙阁自己知道自己,她们有一半鲛人血脉,和其他四派不同,与妖族并无血仇,甚至还可以说是半个盟友。
这也是南音仙阁副阁主一直抱有希望,自家弟子之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的理由——若生死关头,只要南音仙阁弟子亮出身份,狐妖并没有理由一定要杀她们。
四派之中只有南音仙阁弟子失踪,似乎也证实了她所想。
只要人还活着,她不怕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顶着四派压力救下这妖王,或者,倒戈仙盟,和妖族合作。
但那妖王眉眼妖娆,俱是冷笑,却并不回应南音仙阁副阁主一个眼神:“风白楚,问你呢。对了,有件事忘了提及,诸位怕是不知,我妖族掳掠你仙盟弟子不假,吸□□元也确有其事,但是,我们何须杀人?又何须采用分尸这种法子?你们不知,我族人死法,也俱是被一剑分尸,与你们仙盟弟子,死在同一剑下!”
“……什么?”
“……不是妖族杀了诸派弟子,是风白楚不成?”
“……他怎么敢?怎么能?”
“……别忘了,还有一个五长老背后帮他呢!”
“……如此奸恶卑鄙无耻之人!我竟险些信了他!”
风白楚默然笑了,看着妖王的眼眸始终未抬分毫,没有一丝余光分给过诸派仙门之人。
他仍旧面容清俊温润,气质温文如玉,声音从容优雅:“却不知,诸位长辈们,是决意相信哪一个?是这妖,还是我?”
他似乎已然放弃了为自己辩白。
南音仙阁副阁主冷声:“我一个都不信,不如将他们分开关押,由我亲自审讯,搜魂大法之下,断无虚言。”
“不可!”大长老说,然而却并不是出于维护,“风白楚身为首席弟子知晓我派不少重要机密,怎能让你看了去?要搜魂也该是我派自己来!”
二长老拱手一礼:“此人既然是我派弟子,我派定会严加审讯,绝不包庇藏私,待我等问出了结论,定然第一时间告知副阁主知晓。”
枫都仙门琼英仙主:“不怕你们包庇,只怕你们推个一三四五六,将你幽影泽摘个干净!”
剑魄山天择长老:“不错!幽影泽理当避嫌,我看这三人还是交给我们剑魄山吧!”
天机城副城主墨千擎:“若是诸位信得过,我天机城的黑牢可代为关押。届时由四派公审,幽影泽旁听。如此便可确保公正。”
他语罢看向南宫無,笑了一下:如此,可便是在下拆你了!
南宫無迎着他的目光歪头,无辜眨了眨眼:好变态,原来你喜欢老的。不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恋老还恋丑的。
副城主墨千擎眼看又是一阵呛咳语塞,风中凌乱。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
低低的,像是压抑,又像是畅快的。
像是冰山万年之下封印的可怖魔物复苏。
是怨戾悲愤,叫人颤栗恐惧的,也是漠然的,傲慢欢愉。
像是所有压抑的枷锁封印,一朝碎裂消散。
众人不由循声张望。
看到,被剑锋所指的风白楚低头手指遮眼,唯独沾血的唇角高高扬起。
——是他!他在笑!他为什么笑?
界灵有些不安,它也问:【他为什么笑?】好瘆人。
南宫無目光平静:应该是这些毫不遮掩,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出于自身利益,只在意能从中为自己获取到最大利益,对欲望真挚坦然的声音,有些有趣。
秘境门口,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八百里水泽森凉水汽扑面而来,激起皮肤上的寒毛直立。
风吹动风白楚的衣袂,白衣飘飘。
他缓缓回头,望向诸人,脸上笑容前所未见,自上而下抬起的眼神里,眼底魔气郁气氤氲。
“不好!他竟然是魔修!”
“风白楚何时入的魔?”
一声极其病态的叹息,自喉咙里发出。
风白楚的眼中空无一人,他回头,斜睨地上的妖王:“啊,看来你是故意的啊。”
妖王狐眼微眯,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好强的魔煞之气!
魔族自来便在妖族之上,来自血脉里的压制,让妖王嘴角渗出了血。
界灵惊呼:【他入魔了!他怎么凭空入魔了!帝君快想想办法!这帮人真是的,为什么要激他,苍梧仙域要毁于一旦了!】
南宫無不慌不忙掏出帝君印鉴当怀表使,上面紧急任务倒计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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