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尴尬了吧,不过就是在溪边扯淡随意胡驺的一句话,还真被他记住了,“咳咳,我要是不骗你,你估计就和那秦国下生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了。”
“哼。”这严于年纪不小,脾气倒挺大,叛众都还在呢,他一个甩袖,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剩下于情和叛众在这冷到掉冰渣子的屋子里,更尴尬了。
于情哂哂道:“小孩儿脾气还挺冲,呵呵。”
表面上装的自来熟,脚丫子都快抠出一个洞来了,叛众盯死她的眼神,像极了要层层扒光她的样子。
“这个,那个,我……”
支支吾吾的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又怕祸从口中,干脆不说了直接闭嘴。
没想到叛众发话了,“门外说的话,可真?”
“啊?”叛众的音色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差点儿给她冻成冰美人儿,“什么真不真,你是说,我偷偷出走一事?”
叛众没回答,但于情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回答了,吓的瘫坐在地,鬼哭狼嚎,“我真的冤枉啊。”
于情现在这幅鬼样子,简直半分仪态也无,哈喇子都和顾问的鼻涕有的一拼了,“我是真觉得抱你太冷,彩虹又硌,没办法才躲云里去睡了一觉,哪知道会闹这么大乌龙。”
叛众面上无波无澜,无论她怎么嚎都冷眼旁观,于情已经入戏,丧礼上哭灵的都没她能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自己去外面看,从彩虹左手边数第二朵云被我压瘪了一块,可以当作我睡觉的证据。”
都解释成这样了,叛众还是无动于衷,那双眼睛一点儿生机都没有,周身的七支箭灵漂浮在空中,对她的态度极不友好,应该也是想替主子鸣不平,好几次都想刺过来,但又都只是触喉即停,一来二去,她连咽个口水都怕箭头划破嗓子。
既然这样,为了保命,她要驶出杀手锏了。
两眼一闭,双腿一蹬,躺在地上撒起了泼。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爹不亲娘不爱的,不仅莫名其妙被当成逃犯,还时时刻刻有东西想要杀我,我不想活啦,都是你,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昨天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就不应该救我。”
从重生之时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演戏,但从未像现在这般发自肺腑,抽噎的梨花带雨,蚯蚓一样小心翼翼躲过脸上近在咫尺的箭灵,蠕动着滑过去,宽大的裘披脱落也不管,赶紧抱住叛众大腿继续哭,“你不是说我跟你可保我小命嘛,你看我床也暖了,是不是可以让你的小家伙儿们别吓我了,我胆儿小,实在不经吓。”
不是她这么喜欢抱大腿,关键是这样做显得非常可怜弱小无辜啊,再加上她这楚楚可怜的小表情,任哪个男人把持的住。
叛众瞥她,“放手。”
让她放手,她偏不放,偏要越抱越紧,“我不,就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放手你那箭灵不会放过我的。”
叛众道:“不会,你先放手。”
不会才怪!她道:“你怎么不先让你的箭灵别盯着我了。”
从叛众的角度,看到的完全就是一个水灵的蘑菇头钻来钻去闹脾气,“它们不会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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