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夕阳西斜,村里各处的火把点上,村堂门口的篝火燃起,围着篝火摆放的宴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众人陆陆续续入座,但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场面,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
“父老乡亲们,该吃吃该喝喝,又不是办白事,得热热闹闹的,喜庆点”,坐在主桌上的少年见状端起一碗酒来。
“我先干为敬,感谢这么多年来大家对我的照顾,我算是百家饭长大的,也是你们的孩子,出去了也是”,他说罢一饮而尽,又倒酒连干三碗。
众人见此喝道,“好!”,也纷纷端起酒来,夹起肉来,总算有了点宴席的气氛。
又喝了几轮酒,众人也都喝开来,划拳的划拳,摆家长里短的摆家长里短,还有一些小不点围着少年转悠。
待到大家喝得差不多,少年起身端着酒碗一桌一桌的走起。
“李四哥,鸡场平时要注意防范山上豹子来偷,前不久我还遇到一只大花猫,老大了...”
“张大爷,村里的养猪场以后就要劳烦你多上点心了,日常消毒这些不可少…”
“王二嫂,那桑树冬天要注意给它保暖,还有那些桑宝宝金贵着呢,待到我找到棉花种子,给你们送些来,做点棉袄冬天穿着也就暖和了。”
“陆大哥,你家的棍法我也是学得七七八八了,那水火棍我却是要带着下山了。”
“张爷爷,你教的针灸之术我都牢记着了,你放心不会给你忘了的。”
“外面你们都没去过,又怎知到处都是吃人的。”
“许小子,你要跟我出去?那可不行…”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回来肯定是要回来的。”
“那肯定得带着几个大胖小子回来。”
谈笑间,众人或是敲击着碗筷,或是拍打着桌椅,唱起了少年彼时教给他们的诗歌,“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彼醉不臧,不醉反耻……”
此刻少年脸上也是挂满了笑容,脸庞也因为小酒的熏陶滋润了起来,举手投足间潇洒自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走完一圈,少年有些摇晃地踩着八字步回到主桌,“爷爷,各位村老是回去休息了”。
“是啊,老了,可经不起像你们年轻人这样折腾了”,老者不咸不淡地说道,又踢了一下旁边留出的一个小椅子。
少年见那空位还没动过的碗筷,面容不由有点苦涩,“可可,还不愿出来嘛?”
“回来眼睛都哭肿了,锁自个屋里不出来”,老者随手夹起一个花生米丢在嘴里,嚼了嚼,“谁让你小子当初要和她说,长大了让她做你夫人,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没说,不是这样的,别瞎说,我当初只是开个玩笑”,少年端起碗一饮而尽,“我只当她是妹妹!”
“村里的这陈年旧规也改了,你小子在外面要是过得不好,记得回来看看,这里是你家,放在几年前,哪会放人出去,又让回来”,老者没理少年说的自言自语道,“翅胖硬了,终究要飞走了”。
二者又在篝火旁,借着半醉的月光,絮絮叨叨了小半天,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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