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二人疑惑地望向脸无人色的沈先生,沈先生双唇颤抖,恍惚道:“小老儿姓沈,名浩,字从谨。”
二人心神一震,仔细向正殿看去!
最左边的的被炸得变形姑且能称为焦尸的人仰起随时都会扯断的脖子,声嘶力竭大喊道:
“冤枉!”
这一声冤枉仿佛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又伏着身子趴在石板上哀道:
“冤枉啊阎王爷爷!我沈从谨一生光明磊落,没有一件事有愧于心,阎王爷爷何故将我下那油锅,那滋味儿比死都难受!”
侍立在旁的文士停下记录的毛笔,哼道:
“都市王在上,还敢满口胡言,再不细细招来,便下去十八层地狱,受满十八种酷刑再来分说。”
焦状沈从谨急忙抬头,脖颈处一阵噼啪的响声,他炸得酥脆的眼眶里噙着油沫道:
“我沈从谨在人世间五十载,一生光明磊落,孝顺父母,勤俭持家,养育孤儿,从不坑蒙拐骗,仗势欺人,我的名声在乡里面家喻户晓,无人不敬。我不服!我犯了何罪?不是寿终正寝便也罢了,何故要受这下油锅之苦!”
“好!好!好!”烛光里一连传来三个好字!“好个牙尖嘴利的沈从谨,到底是读过书的,王判官,跟他好生说道说道,好叫他做个明白鬼!”
那王判官躬身应喏,将手中账簿往前翻了几页,森然道:
“兀那沈浩,吾且问你,五年前句曲县风波镇长江河段发大水,你一家老小皆遇难,为何唯独你一个年近知命的老人得以存活?”
“小人五年前乃镇上私塾一教书先生,发大水那晚正在镇上教导学生作八股文,这才侥幸活命啊!”
“哼!那为何不去救你的生生老母和妻儿?”
焦尸沈从谨嚎啕大哭,浑身上下噼啪直响,油淅沥沥地滴落,哭道:
“非是不去,实是不能啊!那大水来得又急又多,等我得到消息,我的家早已化作一片汪洋了,若不是镇上地势较高,小老儿我估计也早就陪他们一起去了!”
王判官合上账簿,厉声道:“混账!还敢狡辩!发水后你第一时间不敢回去救援,只敢躲在镇上躲灾,这才导致你父母妻儿横死水祸!似你这种贪命不孝的小人,下油锅倒是轻的!”
焦尸沈从谨趴到在地,无言哽咽。
再看殿外沈先生早已瘫软在地,仿佛失了魂似的,口中不停重复着,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来人,把姓沈的叉到一边,等会儿发落!”王判官指着焦尸沈从谨道,说完,退到一旁。
大堂上端坐的身影满意点头,继续道:
“很好,有冤说冤,有仇报仇。王承风,你可知罪?”
殿外陈清露出了然的神色,王承风握紧双拳,眼中闪过狠色,陈清伸手拦住后者,示意他再等等。
最右边的焦尸闻言这才有了点起伏,他沙哑着嗓子回到:
“不知我何罪之有啊?”
还是王判官上前一步,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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