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宽,钱文耀和钱儒见到这一幕,更是一个比一个尴尬。
望岳峰和凌雪峰向来是长虹的门面担当,两峰又因为不和,常常在各方面较劲。
今日君清然来望岳峰友好交流,三个人都盼着望岳峰能好好给长虹长点脸,尤其钱文耀和钱儒还想借此机会盖过凌雪峰的势头呢。
谁承想竟出了这等闹剧,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猢狲,简直要把望岳峰乃至长虹的脸都丢尽了!
眼下钱寄风跌下山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和君清然的来访比起来,却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云宽连忙陪着笑脸道:“呵呵,弟子不懂事,真是让君少主见笑了。”
钱文耀也赶忙拍了拍巴掌,将大家都叫到他身边来,“我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
他抬手对着君清然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就是在我们修仙界鼎鼎大名的青云宗少主,君清然是也。君少主此次前来,是为了宗门之间的友好交流,大家要积极踊跃,多多向君少主请教学习,当然……也希望君少主能不吝赐教。”
介绍君清然是大事,但是他们也不能不去找钱寄风。
一来,钱寄风毕竟是望岳峰的大师兄,峰主和师父都是很赏识他的,他需要在众人面前有个体面。二来,若是不派人去找,多少都会显得长虹太过无情,他们也怕君清然看笑话。
于是,钱文耀发完言,冲着君清然讪讪一笑,压低了声音对钱思贤和钱俊北道:“今天来了贵客,你二人下山,务必把寄风给找回来。”
怎料,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君清然冷冷道:“不必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愣怔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向着这位大佬投射过来。却听见他凉薄道:“他既是善恶不分,铁了心要罢课,强留无意。”
一众弟子不禁纷纷低下头去,毕竟他们方才受了鼓动,也吵着要罢课了,这位大佬该不会也迁怒他们吧……
所有人都怂了,偏偏钱俊北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爹就是望岳峰峰主,自小便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还真没人教过他什么叫收敛锋芒呢。
他昂着脖子站出来,为钱寄风鸣不平道:“大师兄也是为了大师姐,为了整个望岳峰好!这怎么能是善恶不分?”
钱俊北的突然出现,差点引得钱文耀瞳孔地震。那君清然可是整个长虹都供着的一尊神,可是他那个带孝子竟然敢出言顶撞——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钱文耀连忙训斥道:“放肆!你这孩子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和君少主说话呢?”
他又忙冲着君清然赔起了笑脸,“君少主,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跟个孩子一般计较……”
钱俊北却是一点儿也不服气,继续虎视眈眈地瞪着君清然道:“我们长虹,可没有你这么薄情的人。”
说罢,攥着拳头,转身便走了。
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望着钱俊北的背影,几乎都是窒息的。
云宽和钱文耀更是气的牙痒痒,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罚那个臭小子了。
云宽忙冲着君清然深深一揖,“君少主息怒,老朽一定会给君少主一个交代。”
君清然却是不会跟钱俊北计较的,虽然他被带坏了三观,但到底也是个坦率的人,君清然欣赏他的不卑不亢。
值得君清然计较的事却是:“大师姐?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君竟不知望岳峰的大师姐也易了主了。”
云宽顿时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连忙解释道:“君少主,您有所不知……自二百二十年前与魔域一战后,我长虹伤亡惨重,宗主,四大长老还有半数的弟子全部殒身于此,后来我们重振宗门,便重新安排了宗门地位,就像老朽也是由五长老变成了大长老……”
他只是想证明,重排地位这件事是针对整个宗门的,为的是重振旗鼓,并没有人想刻意抹掉钱芊芊的痕迹。
君清然却懒得听他啰嗦,直截了当道:“别人的事都与本君无关,大长老不必说与我听。”
“……”
云宽不免语塞,待反应过来,连忙吩咐道:“以后,大家需称呼钱淳为二师姐,其他所有的女弟子,以此类推。”
二百二十年前的魔域之战,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他们都是后来才入宗门的,因此大家都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得一脸茫然。
钱浅则暗暗地在心里数着,从此以后,她就是二师姐的十一师妹了,她都有点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师姐了,想来二师姐听了一定会开心的想死掉的……
君清然的到来,就好像钱浅在21世纪上学的时候,有领导来听课一样。这一堂课大家都听得格外认真,有的弟子还积极踊跃地展示自己的剑术,只求能得到大佬的赏识,回头得以修习他们青云宗的剑谱。
钱浅作为拖后腿的学渣,却是连最基本的舞剑动作都跟不上,她煎熬了很久,才终于下课了。
她随着人潮走出名剑堂的时候,刚巧听见钱又琴和几个女弟子聚在一起聊八卦。
女弟子甲:“这位君少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吓得我上课的时候,都不敢大口呼气。”
钱又琴:“能不威风吗?人家可是青云宗的宗主,修为也到了化神后期,整个修仙界谁不是要敬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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