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捉尖那日之后,钱诚志就找遍了各种理由拒绝厉威与钱淳相见。
厉威听闻钱淳一直昏迷,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每每前来长虹剑宗,都会被望岳峰的守卫拦在山下。
今日却与往常不大一样,晌午时分一只千纸鹤特来传音,请他务必来长虹看看钱淳。
厉威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望岳峰脚下,本来还怕会被拦住,怎料,有个身着浅藕色道袍的姑娘蒙着面,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个锦囊就跑了。
厉威一头雾水,打开锦囊,却见着里面装了一枚望岳峰的令牌和一张揉皱了的纸。
纸上画着一条惟妙惟肖的锦鲤,侧面写着“好运符”三个字。
呵,现在的人可真是的,随便画一幅画,就能当成符篆用了。厉威不屑地冷哼一声,随手便将那符给扔了。
不过,他给守门的弟子看了一眼那令牌,弟子倒是非常爽快地放行了。
厉威大喜过望,踩在刀上,轻车熟路地就朝着钱淳的闺房飞去。
钱淳斜倚在美人榻上,原本在漫不经心地吃着葡萄。这些天她为了装昏迷,都不敢出门,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好在是爹爹拿来了些葡萄,才终于能在憋闷之余尝尝新鲜。
其实,她也没办法,她居心叵测陷害钱浅的事情足以让她在长虹身败名裂了。她只能卖一波惨来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才能把罪名推到钱浅的身上。
现下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钱淳微眯眼眸,正无比享受着酸酸甜甜的葡萄汁,突然门被“吱扭”一声打开了。
钱淳惊,算算时间,应该是师弟师妹们放学过来探望她了吧,她连忙吞了葡萄,脚下敏捷地一跃,到床上重新躺好,还盖上了被子。
然而,让钱淳没想到的是,里间儿的帘幔碰撞,发出微微的声响,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紧闭的眼眸颤了颤,心道,看来来的只有一个人,应该不是她的师弟师妹们。
她正暗暗想着来人是她爹还是她的哪个跟班,那人已经轻手轻脚地到了床前。
他微微俯身,颤抖着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而后径直就吻上了她的唇!
钱淳一愣,猛地睁开眼,赶忙将那人给推开了。
“厉威?你怎么会在这儿?”
顿时,她自床上惊起,连音调都变了。
厉威看见她醒了,却是分外的高兴,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淳儿,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担心你!”
“你怎么这么傻?傻的如此让人心疼……你为了护着我,就顶下一切罪名,为了成全钱浅,就宁愿舍弃和我在一起的机会,淳儿,我的好淳儿,你为何就不能为了自己想想呢?”
说时,厉威缓缓放开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同样也深深爱着你,他是绝不忍心看你受一丁点儿委屈的,淳儿,那日若不是二长老给我施了禁言决,事情绝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会和钱浅退婚,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相爱。”
说时,厉威张开宽阔的怀抱,又要重新将钱淳包容起来。
钱淳连忙将他推开,她真是怕了厉威了,以前她只想着和钱浅争,却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这么蠢,事已至此,他竟然还没领悟她要了断的心思。
“你别这样,师弟师妹们马上就要来探望我了,你还是快走吧,让大家看到不好……”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铛啷啷”一声响,钱淳和厉威忙向外望去,透过里间儿的水晶帘幔,却看见钱寄风正站在门边,钱淳和厉威相拥的画面严重地灼伤了他的眼睛,他右手没拿稳,银剑就不小心磕在了门上。
钱寄风的身后,四十余名望岳峰弟子皆是呆呆地望着钱淳,回想起二人甜蜜的情话和亲吻,大家就惊得屏息凝气,只感觉自己的存在都是多余的。
原来钱淳和厉威的私情,是真的!亏他们还那么相信钱淳的人品……
钱浅站在队伍最后,不由得红了眼眶,她还真情实感地抽了抽鼻子,勉强笑道:“看来……厉少主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好用呀,二师姐昏迷了这么多天,厉少主一来,二师姐就醒了……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师兄,你说是不是?”
此时此刻,钱寄风羞辱的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莫名其妙地被钱浅cue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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