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风忻离开她的视线,就算是一直待在家里也没有关系,她总是担心,风忻会跟那个兔子梦境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每天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她会冻死的。
想到这样的场景,商从舒情绪更低落了,说什么都要跟在风忻身边。
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我真的会听话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打扰你工作。你就把我带上嘛,好不好?我也想出去……”
似乎这样说就能够让风忻满足自己的心愿。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触动了风忻,以前风忻还会经常带商从舒出去散散心,后来实在是工作繁忙,加上商从舒的精神方面越来越不好,每每带出去都要收拾一些烂摊子,久而久之风忻便没有了那个耐心。
现在仔细想想,一个人待在家里面常年不外出,这样怎么能够好起来,把自己的世界封闭着,不去接触外界,只会更加认不清外面的世界吧。
风忻一想到商从舒的病情也和她说的话,做的事,挂钩,答应道:“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你不可以乱跑,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都要先提前和我打招呼,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商从舒脸上很快就染上雀跃神色,看风忻眼神都亮了几个度。
风忻考虑到外面天气比较炎热,担心会让商从舒的伤口更加不利于愈合,准备带一些创可贴还有碘伏,方便中途给商从舒把伤口清洗一下。
她从医药箱里面收拾好要带的物品,看商从舒正在浴室里洗漱,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事……
上一世,她怎么不知道从舒手里还有这些钱?而且当时她们搬家过好几次,她也没有发现这些红包。
这是不是说明,商从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藏了什么东西?并且藏得十分隐秘。
她倒也不是觉得商从舒藏自己钱不应该,而是担心商从舒会不会趁她不注意,藏一些什么会伤害到自己的尖锐利器。
昨晚她提出要去侧卧,商从舒的表情明显就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就好像侧卧里的东西生怕会被她发现。
风忻又看了一眼才刚洗漱的商从舒,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有那么快出来,她迈进侧卧随意翻找了一下抽屉还有柜子,全都被她找了一遍。
随后趴在地上,赫然在床下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圆形的铁罐子。
拿出来一看,盒子的外包装似乎是一种糖果,打开看,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药。
风忻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不知道商从舒有在吃药?况且这是是从哪里拿的药?
光看这些颜色不一,形状不一,风忻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吃什么的。
直到她把其中一粒拿起在手里,刚一摸,那种黏糊糊感,她瞬间心下了然,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是特意做成药片外形的糖果。
风忻放在嘴里面轻轻尝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些糖味和普通的糖果没什么区别,只是特意做成了这样,实在是不太对劲。
商从舒又是从什么途径得到的这些东西?
会不会偷偷联络外面的网友?
联想到上一世商从舒向外人求助的事,风忻忍不住打开了桌上的电脑,上知乎看没有发现新的帖子,又去天涯看了看也没有任何收获。
她默默看了一眼,还在浴室里面没有出来的商从舒,虽然有点心虚,还是点开了商从舒的社交软件,无论是企鹅还是微信全都没有异样。
往往越是风平浪静,另一面更是波涛汹涌。
风忻更加不安了,以之前商从舒发病作风来看,应该会在什么地方找发泄口才对。
风忻又打开浏览器,浏览记录也是一切正常,不过历史记录倒是被删了,这点让她找到突破口,百度上有搜索记录,但历史记录却被删了,这说明商从舒曾经在浏览器做了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她点开里面的收藏夹,其中有一个比较特别的网址,看起来是国外的网站,风忻正想要点进去,听到浴室里面的动静,又连忙叉掉了,把电脑重新合上。
昨天商从舒的病情突然转换了另一种类型,她一直有点弄不清楚,让商从舒变成那样的诱因是什么,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直接询问的话,搞不好还会让商从舒对她重新戒备起来,得不偿失。
商从舒准备好出来,风忻带着她去跟客人约定好的拍摄地点,距离有些远,要搭小客车才能够到那个有荷花池林的公园。
商从舒很听话,一路上手都挺牵着风忻,看到路边的行人靠近,会下意识抱紧风忻的手臂,倒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
到了公园,风忻在景区里面给商从舒买了一个兔子糖人。
拍的两个客人是想做自媒体视频的年轻女孩,拍照片的主题是双生花拟人,女孩俩个人都穿了汉服,旁边还有化妆师跟妆。
风忻把商从舒带到亭子里,蹲下身来,手搭在商从舒的膝上,柔声道:“这里比较凉快一些,我就在前面帮客人拍照。你要像在家里答应我的那样,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人,你要去哪里,都要先跟我打一声招呼。”
风忻再三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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