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惠帝七年春正月辛丑朔,日有蚀之。
齐国临淄文景台
齐王刘襄与许文两人坐在木炭火盆旁取暖,君臣亲密无间。
“大王!近日天有异象,长安人心不安。此时派国舅携造纸术前往长安,皇帝与吕后必悦之。”许文进言道。
“寡人正有此意,舅父自先王逝去,颇为好学,如今一年过去了,在齐地已经颇有名望了啊!”刘襄感慨道,谈起驷钧好学,刘襄顿时感觉开心。
“确实!臣想不到先王离世,竟然对国舅影响这么大,国舅如今好与名士讨论学问。”
“许文兄,你觉得我们谋划之事现在是否告予舅父?”刘襄问道。
“国舅是您的母家,且国舅如今声望颇高,是可以共举大事的人物。”许文思付片刻道。
“善!”
汉代承秦制,采用秦历(颛顼历),以农历十月为年首月。一直到汉武帝太初元年始,以夏年(农历)正月初一为“岁首”(即“年”),年节的日期由此固定下来,延续至今。原齐王刘肥死于汉惠帝六年冬十月。
“文景台”是一来是刘襄为了躲避吕家耳目所造的密会之处,二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忘记历史上吕后去世后是文景之治。
次日刘襄亲赴驷钧府邸,驷钧受宠若惊。
“大王,突然大驾光临,臣未能及时迎驾,还望大王恕罪!”驷钧如今谦谦有礼,对刘襄充满敬意。
“哈哈!舅父不必如此!寡人听闻舅父这一年可是没有少在学问上下功夫,寡人在王宫里都能听到舅父的贤名。”刘襄揶揄道。
“大王说笑了,臣不过荧光之火,大王而是皓月之辉!若无大王劝告,臣恐怕还不学无术之辈啊!”驷钧自嘲道。
“卿今者才略,令寡人刮目相看。”刘襄感叹道。
“大王说笑,还请入内庭上座,院外寒冷,大王衣服如此单薄,以免身体染疾。”
“好!”刘襄拉着驷钧的手,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来人!棉袍木炭。”
“大王,您怎么穿的怎么单薄!若是伤了身体怎么办?大王乃是一国之君,不可如此任性啊!”驷钧关切道,脸上略带愠色。
“舅父教训的是!襄儿谨记在心。”刘襄也不顶嘴,虽然他是齐王了,但驷钧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
这时侍女恰巧捧来棉袍,驷钧便往刘襄身上穿。刘襄心中一暖,不管历史是怎么评价驷钧的,但驷钧对刘襄是真的疼爱。
两人坐在灼热的火炉旁,喝着侍女刚温好的酒。
“舅父,寡人有些话想与舅父商量。”刘襄语气凝重道,示意驷钧让其他人退下。
“尔等都退下吧!”
“近日天象有异,舅父怎么看待?”待只余两人后,刘襄问道。
“皇帝身体一向不好,如今天狗食日,恐怕……”驷钧欲言又止。
“皇帝陛下羸弱,吕后揽权,父王被辱,城阳被割。”刘襄咬牙切齿道。
“我齐国与吕家之仇无法化解,父王完全就是被吕后气死的!此仇不报,我刘襄枉为人子!”
“臣愿与我王共进退,国仇家恨臣同样难以忘却!”驷钧同仇敌忾,向刘襄表明自己对吕家的态度。
“舅父有心了,但如今我们力量尚小,如果硬来,无疑是以卵击石。”
“寡人今日来是给舅舅带来一件足以封侯的功劳。”刘襄说道。
驷钧困惑不解,什么功劳可以让他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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