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十分庆幸温时青不能读心读脑,不然可能就会看见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下一秒他就会被丟进火化场,连夜火化了。
不过温时青这样的人物应该不缺床伴才对,但这里干净得不像是经常带带人回来住的样子。
看来床伴也是另有安排。
温时青安排江已先走,给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点小零食,像对待小孩子似的,让他先吃着打发时间,而自己则是进卧室洗漱换了一身家居服。
江已摆弄着桌上的薯片辣条,有些茫然的拿起一包撕开吃着玩,一边猜想温时青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他要来?
所以这些零食无疑不是为他准备的,那是为其他小辈准备的?
温时青出来时就看见江已穿着他买的拖鞋,脚趾头露在外面不安分的翘动着。他轻垂下眼睑,走过去,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薯片包装袋,随即慢条斯理的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
江已眼皮子颤了颤,假装自己没看见这一幕。
果然谪仙下凡,只需要一个捡垃圾的动作。
他有些不安的蜷缩了一下脚趾头,往沙发里靠了靠,故作轻松,没话找话道:“温叔叔这些零食难道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温时青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沙发随之塌下一角,干净的皂香充斥在鼻尖。他在家里仍然是一丝不苟的,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八岁的人。
江已想,要是旁人看见了,估摸着只会说他是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兄长。
他往旁边移了移身子,不经意的往男人的后背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沐浴后身上的水渍未干,导致衬衫被浸湿了一些,白色的衬衫是透的,这一湿,一贴身,肤色肌理似乎都能窥见几分。
江已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又往旁边多移了几分。
温时青这个老男人应该不是弯的吧?要是弯的,那弯的和弯的待在一起,那可实在太危险了。
虽然和温时青这样的人睡一觉,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划算,但是睡了他还能撇清干系吗?
那可不行,绝对不能被美□□惑!虽然美色很迷人,但是生命更可爱。
“不是。”温时青缓稳出声,笑道:“要是知道小江喜欢吃,叔叔就让小杨多买些回来了。”
话里不止否定了他的无稽之谈,更是告诉他这些零食都不是他买的,是小杨塞的。
江已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温时青在回答他。
他讷讷的点头,干笑了一声:“哈哈,我就说嘛,温叔叔也不能未卜先知,总不能知道我还会再来吧。”
温时青似乎被他的言论逗笑了,喉咙发出轻微颤声,在笑他。
有什么好笑的?
江已总有种自己是在台上唱戏的小丑,在表演某种引人发笑的节目的感觉。而他的节目没有让人感到开怀大笑,反倒他的手足无措让观众感到有趣。
此时,他的观众温时青被他的举止逗乐了。
江已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跟着乐呵了一声。
同时有些荒唐的意识到自己在温时青眼里是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小狗脖子系着上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在温时青的手里,而温时青将他的所有情绪动作都收纳眼里,一直温和的纵容着。
江已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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