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暮时分
凤拂音邀了沈清出来小聚,将吏部的事告知其听。
沈清皱了皱:“你是怀疑吏部的账目造假?”
凤拂音:“不是怀疑,是必然的事。”
“那日我单独召见吏部好几位主簿,问及账目的事,给我的答复都是万事无忧的口吻。”
“所以你觉得要么是吏部沆瀣一气,要么是真不知晓,知情者唯有康海其一?”沈清问。
凤拂音点头。
“可若只有康海一人,那便大可能是在做阴阳账目,他下次再作一本假的你该如何分辨。”
“中间页的纸张上,我划了一道缺口。”
凤拂音眸光透及狠戾:“凤羽的人已经受我秘令暗中潜查康海,若真只是他一人,那他余生的每一日都会多姿多彩。”
只怕……不止是一人。
凤拂音与沈清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明说。
“阿音,你这几日就像变了一个人了。”沈清突然开口道。
“人经历一些事情,总是要变得。”
凤拂音将矛头转向沈清:“你呢,何时回去,真想赖着娘家不走了是吗?”
“回,还是要回的嘛。”
沈清撩了撩额前垂下的一丝发髻,语气慵懒张扬:“至于何时回去,那自然也要看那狗男人何时来求我。”
小两口子这次明显是杠上了。
沈清提起顾云州,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便朝小二叫了两壶酒,兀自消愁。
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凤拂音放在唇边,湿润的红唇微微抿着烈酒,沉声无奈地劝着她:“清清,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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