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你也配谈这个字!凤拂音心中冷嗤一声。
她大概知道这狼崽子为何在这了。
断肠散七日为期,今天便是最后一晚。
所以萧璟是特地来她这,抹了两滴泪,准备装模作样的来演一场。
呵——
见惯男人装傻充楞的表情。凤拂音自也不会吃他这一套。
坐到一旁的软椅上,横翘起腿,红唇轻扬。
“本宫的确说过每过七日便给你解药,可现在本宫反悔了,本宫觉得一个死人远会远比一个活人更听话。”
“所以三殿下现在有什么遗言就尽快说出来,过了今日在想说话也没机会了!”
凤拂音毫无愧疚地轻讽,厉声恐吓道。
“既如此……”
萧璟微微垂下头,沮丧地揉着眼睛。
“既如此,那阿璟今日便辞别殿下。”
“多谢这段时日殿下对阿璟的照拂,阿璟感激不尽。阿璟来世再结草衔环报答殿下。”
说完,微微抬起头,将自己皙白的脖颈暴露在她视野之下,豁然闭上眼,无为畏惧,真就一副英勇地等着就义的神情。
凤拂音:“………”
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绝没想过这种,萧璟这番话倒竟是把她给整的不会了。
萧璟是何人?
三岁的稚子无所依靠,被迫在冷宫谋求而生,仅凭自己的谋略,便可在南楚帝宫活了下去。
直至生杀予夺,大权在握。
这样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清早言放弃生存。
他的权谋,他的心机。
他的一切都会促使他歇斯底里地向上攀登,向上爬,又怎会如此慷慨地就然赴死。
那便唯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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