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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也招收好了,秦汐月花了两天的时间给她们做了一下上岗培训,便买齐了材料,将小吃店开张。

张寡妇与蔡幼娘手脚麻利,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利落劲儿,除去刚开始的慌乱,这会儿两人已经稳定下来,能大大方方地操持店里了。尤其是蔡幼娘,尚是青春年华,活泼又娇俏,一张小嘴能说会道,甜得好似抹了蜜,吸引了不少客人边吃边同她攀谈。

张寡妇不太擅长应对客人,秦汐月便安排她在后厨看火做菜,秦汐月自己则是两头跑,先在厨房指点张寡妇在小瓦缸里放菜,过会儿又去店铺前和蔡幼娘一起招呼客人。

来的客人不少都是吃过秦汐月碗仔翅的熟客,循着小贩的指引来了,发现秦汐月在卖别的小吃,便也愿意尝试一二。

瓦缸小吃用的销售手段与碗仔翅一致,依旧是可以带走瓦缸,但若还回瓦缸则可退还几文钱,因此有不少人今日来买了,明日还瓦缸时,就顺道又买了一次。

不同于碗仔翅的汤汤水水喝个水饱,瓦缸小吃是正宗传统可以饱腹的小食,虽也可煨汤,但大多是煨菜。在秦汐月的世界中,有古代文人墨客赞颂此小吃“凡味之本,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则成至味①”,也有古人云“一罐煨汤,天下奇鲜②”,到这里瓦缸小吃也没有水土不服,反而颇受欢迎。

不过些时日,瓦缸小吃便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每日都有新老顾客造访,一来二去,近日里临枫小吃店门口的客人便总是络绎不绝。

眼见小吃店走上正轨,秦汐月便打算按照计划,进一步发展。首先定个小目标,将临枫小吃开遍大江南北!

但这显然不是想想就能做得到的,秦汐月在家认真琢磨了几日之后,将主意打向了羲和楼。

正当秦汐月盘算着怎么同羲和楼合作时,这家真正开遍了大江南北的酒楼门前正来了新客。

那人着了鸦青色的长衫,腰间坠着玉佩,手持一折扇,正在门前打量着羲和楼。青年姿态闲适安逸,与往来匆忙而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没待青年再看许久,酒楼的黄管事便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不知尊驾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快,里面请。”

青年闻言便微微颔首,跟着黄管事一道入了羲和楼内。

进入羲和楼,黄管事忙不迭地将青年引入了最好的雅间,见着青年气定神闲地坐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青年抬眸看了黄管事一眼,笑着开口:“我姓黎名封,家里排行老三,便叫我黎三吧。”

“不敢不敢,便叫您三爷吧。”黄管事岂能看不出对方来历不凡,连忙道,“三爷一路行来,舟车劳顿,是否要用些?”

“便将你们家的新品招牌都上一份吧。”那青年随意地说道。

黄管事得了令,退了下去为这位贵客准备餐食,一直跟在青年身旁的小厮便开了口:“爷,您说要想法子,却是为何要来这毫无名气的小县城?”

青年听到了问话,拿着手上合起的扇子轻轻在那小厮的脑袋上一敲:“你懂什么。”

这光临羲和楼的俊美青年,正是当今天子永安帝的第三个儿子,瑄王晓子风。

大氿王朝自元凤女帝开国以来,皇室一向体恤下民,从不曾过度征税,因此国库大体收支平衡,既算不得富裕,也算不得拮据,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先帝登基。

白雀帝在位时,太子迟迟未定,导致白雀帝几位皇子皇女争得头破血流,朝中局势混乱。直到白雀帝即将离世时才公布了太子人选,选的却是自己最小的儿子,引来其他几位皇子皇女的不满。

白雀帝去世之后,他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建和帝应当顺位登基,皇四子却在此时突然发难,勾结长公主剑指未央殿,这场争端打了整整三日,未央殿血流成河,最终皇四子与长公主兵败被赐死,叛乱平息。

由于建和帝登基时出现的闹剧,朝中更加动荡,北边浮屠国此时趁机南下,勾结边境权贵,妄图攻打大氿。愤怒的建和帝当即派出了镇国府的大将军,率兵百万生生与浮屠国打了一场硬仗。

这场战争的序幕一经拉开,断断续续打了十年之久,十年里建和帝坐稳了位置,镇国大将军也打败了浮屠国,清缴浮屠国皇室,将其吞并入大氿王朝的版图。

只是,战事虽胜,带来的阵痛却难以抚平。好在战争财发了一大笔,而大氿朝的皇帝又个个都以爱民如子为标榜,除去封赏抚恤和强军所用,建和帝便只留了一笔应急的银钱,将其余所得全部投入了民生与建设之中。建和帝高瞻远瞩,深知钱袋子只有流转起来才有意义,是以有了现在国强民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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