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要命了么?”
天云诺诺不敢言,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手查看,发现劲节苍白的手背上一圈的青紫,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带出些血肉来。
她心里被高涨的怒火围住,又堵又闷的感觉熏红了清泠的眼尾。这会子身上也没带伤药,想了想,她拉着他往回走。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定又是萧子衍干的好事!”
她语气里的厌烦太深,并不似喜欢萧子衍的样子。
萧子勿微顿住脚步,不合时宜地想。
“这次又是为着什么?”
“他这般过分,你怎地不反抗呢?”
“好歹你也是个皇子!”
少女不复往日的温婉,清甜的声音在耳边念叨不停,替他愤愤不平,又好似怒其不争,怨他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他垂下眼睫,遮住眼里涌动的情绪,乖巧地任她牵着。
自家殿下被一个姑娘牵着手回来了!
常来惊得差点磕掉下巴。更让他惊的还在后头,那姑娘给殿下上药,纱布包得如粽子一般严实,而殿下竟也没有拒绝?
“”
依稀记着几日前他要给殿下上药时,殿下那记冰锥似的眼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地就这般大呢。
细细地给他包扎完伤口,天云问傻愣在一旁的常来,这伤的来龙去脉。
常来十分不忿:“那日二皇子闯宫进来,不由分说便将画夺了过去,殿下伸手去拦被二皇子踩了个正着,最后画也被撕碎了。”
天云俏脸一板,清凌凌的美眸蒙了层冰霜,她拉起萧子勿的手,将他引到场外。
她看着奔驰在跑马场正中央,意气风发坐于马上,享受周围贵女崇拜目光的萧子衍。
一改平日的娇柔温婉,有些严肃地对萧子勿道。
“若是你任由他欺负,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人性之恶,无穷无尽,饶是如今的你也未曾窥及边缘!”
天云在地上挑挑拣拣,拾起一个大小适中的石头,如此既不引人注意,伤害也足够。递到萧子勿没受伤的那只手。
“我记着你会武功,用内力将它投掷出去,应该能够惊着马儿吧?”
萧子勿托着石子未动,又听她说:“委屈积攒太多在心里是会抑郁的,适时地宣泄也尤为重要,你可看见场中央的二皇子了?”
他顺着她所指看了过去,立时明白了她的用意。这石子是用来打萧子衍的马腿。
可虽明白,他仍是无动于衷,仿佛此事与他毫不相关。
他们俩之间颇有种“皇帝不急急太监”之感,说了这么多不起效用,天云无奈地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庞,最后索性不抱希望地说了句。
“你若是照我说的做,我便再给你画一副”
她的话音未落,少年手里的石头已经飞出去了!
几息之后,驰骋在场上的汗血宝马后腿跪倒在地。
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萧子衍也摔飞了出去!
杏眸微弯,天云无奈地轻笑出声,感情前面那么多苦口婆心皆是无用功,若早知这句好使,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劲了。
而场上拥挤的人群,瞬时爆发出阵阵骚乱。
“大事不好了!”
“二皇子坠马了!”
“快传御医!”
场中一片混乱,无人看见这场事故的两名始作俑者已经相携着离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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