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
站在铁马酒肆二楼窗边的陈平安亲眼目睹了街面上发生的这一切,随即他忍不住面露苦笑,转头看着脸色同样也不是太好的宁州刺史徐渭,十分郁闷道:“这人呐,越是无耻,便越是无往而不利!”
“他……他这是想作甚?”徐渭感觉到自己的三观突然就碎了一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在自己面前像是个乖宝宝一样的赵丰年竟然还能干出这种草蛋的事情,这不明摆着坏人家姑娘的清白嘛!
“现在,我有十成把握,天庭碎片就在他的身上!”
“……”徐渭面带复杂,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陈平安的话。
“昨天我故意给他卖了个破绽!”
陈平安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了抿了一口,然后笑着解释道:“我告诉他……只要把天庭碎片带在身上,然后不管是碰到了谁,谁身上都会被染上天庭碎片的气息……这小子当真是狡猾,还晓得祸水东引的道理,等到城中大部分修行者的身上都挂上了天庭碎片的气息……那个藏在暗处的荒人祭司,怕是会直接疯掉吧!哈哈哈哈!”
“师弟的意思是……”沉吟片刻,徐渭突然偏过头来,满含期待道:“他不是故意想去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
陈平安闻言不由得笑容一滞,又特码忍不住嘴角直犯抽抽,讲真,要不是念及同门之谊,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烂自家师兄的脑袋!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渭关注的重点仍然停留在那什么“赵丰年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去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这和天庭碎片有关系吗?这和陛下的下落有关系吗?
陈平安在心中不断的对自己发起灵魂拷问,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差点儿没被徐渭给气出高血压来。
不知怎的,这午后的边城街景……突然就不美了!
“师弟!”
良久,似乎是感受到了从陈平安身上传来的情绪波动,徐渭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缓缓开口道:“你的意思我懂,只是,我觉得哈,这天庭碎片……就算是赵丰年偷的,又能怎样?”
“师兄!”陈平安浑然一惊,闻言很是不可思议看向了徐渭的肥脸。
“呵呵!”
不等陈平安开口继续说点什么,徐渭摇了摇头,接着笑道:“他的父亲是个羊倌,却是死在了为国征战的路上……”
“……”
“他的养父是个私盐贩子,也是在国家危难之际不得不拿起了武器,最终与我们的敌人同归于尽……”
“……”
“而他自己!”顿了顿,徐渭深吸了一口气道:“也曾在荒人大军压境之时,勇敢的追随着父辈们的脚步,与敌厮杀在天泉关前……”
“……”
“你说说!”当视线内再也看不到赵丰年的身影,徐渭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望向了陈平安那五味陈杂的脸,一字一句道:“就算是他真的偷了马多多的天庭碎片……又能怎样?”
“师兄!”陈平安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徐渭对他来说有些陌生,让他莫名的感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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