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远已经把绳子弄松了一点,尼龙绳磨着铁椅的边缘,磨松了。
而且,张谈没绑住他的双脚是最大的失策。
趁张谈分神去看天空中的阴影,他一脚踹过去,正中张谈□□。
这混蛋的惨叫声立马淹没了楼顶的轰鸣声。
张谈捂着腿间跳脚,把他的小男友都惊呆了。
林深远顺势脱离了椅子,没把他的双手和椅子绑在一起是他们第二个失策。
几个混混反应过来,尤其是手套男戴上了钢指套,要来揍他。
林深远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不方便行动,手套男看中这点,狞笑着扑来。
这时,一道身影骤然从空中降下。
战场凭空多了一个人。
手套男回头,对方一记拳头落在他脸上,砸歪了他的下巴。
祈时钦迅速解决了一个,视线扫过林深远,停留了一秒,再看向其他人:“还有谁?”
其他混混回过神,这就是他们要干掉的人,纷纷拿起武器干过去。
林深远也被卷入了混战,这和他想的可不一样,他的目的是拿到张谈桌上的一把刀子,割断尼龙绳子,祈时钦一句话把他的计划打断了,倒是有人拿出了刀子刺来。
林深远无语:“……”
他躲过去,撞到了祈时钦身上。
祈时钦转身拧过那混混的刀子,林深远背对着他,踢开了举起玻璃杯砸向祈时钦的混混,接着祈时钦也割断了林深远手上的绳索。
配合极好。
林深远重获自由,但双手因为用力挣脱而弄出了一圈痕迹,他转了转手腕,祈时钦接着把其他人放倒。
张谈感觉大事不妙,丢下躲在桌底的小男生,捂着裤.裆试图从门口逃走。
忽而外面警笛大作。
一伙混混纷纷色变,凡是能跑的都往出口挤去。
这时本来是关门打狗的唯一入口,变成了瓮中捉鳖,一伙人快踩烂了门槛。
张谈被推搡在地,几个人毫不留情从他身上踩过,留下了几个大脚印。
还有人往楼顶跑,很快上方就传出了惨叫声。
周昼就在上面,战战兢兢拿着木棍等着漏网之鱼。
一敲一个准。
警察带人过来,一伙人都抓了起来。
只是看到鼻青脸肿还趴地上的张谈时,警察有点不敢信这是主谋,谨慎道:“这位同志,你应该不是张谈吧?”
张谈马上怂了:“当、当然不是,那种狗东西才不是我。”
但马上就被同伙出卖,连同躲桌底的小男生一起被拷走了。
两人安全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林深远头发湿漉的,风一吹来,衣服也贴在身上。
祈时钦看向他:“冷?”
林深远点点头,盯着他身上的外套,羊绒的,感觉很暖和。
结果祈时钦无动于衷,视线落在林深远侧脸上,那道鞭痕浅浅地泛着红。
祈时钦喉头发痒:“要上镜的,注意脸。”
林深远别过头,像瑟缩的猫,嘟囔着:“冷。”
祈时钦:“我车在附近。”
“哦。”
看他也没什么反应,林深远只好走向被挤破的门槛,快要到外面,忽然肩上一暖,羊绒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祈时钦的体温。
包裹着他。
林深远愣了愣,祈时钦却一言不发,先一步走出去。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的隐蔽地方,他打开了副座车门,示意林深远进去。
林深远裹着他的大衣,钻进车里。
祈时钦转动了车钥匙,忽然又问道:“你没吃药吧?”
“?”林深远问,“什么药?”
“你想要我描述一下?”祈时钦瞥他。
“……”林深远忽然明白了,尴尬道,“没有……”
祈时钦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不过,林深远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刚才,那是直升机的声音?”他问。
“?”
林深远有些忧虑:“我付不起直升机的费用。”
出动一次直升机很耗钱,就电影里拍摄男主从直升机上下来的画面,那几个镜头就要花个15万,是穷破剧组要避免的分镜。
祈时钦弯唇:“那你打欠条。”
林深远咬住唇,谨慎道:“有利息的吗?”
祈时钦大发慈悲:“没有。”
林深远陷入了深思。
祈时钦已经迅速摸出纸笔,虽然这车上只有一根铅笔和便签条纸。
他催促着:“快点。”
林深远只好写起来,祈时钦还在旁边监工:“字写工整点。”
林深远咬牙。
写到落款时,祈时钦唇角的弧度弯得更上,林深远余光瞥到,一般祈时钦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在谋划着什么。
他留了一个心眼。
这时,周昼从废楼附近跑来,手里拿着一只大风筝。
他跑到车前邀功:“我的演技还好吧?直升机的声音是不是把他们吓死了?”
说着,他播放起一段巨嘈杂的录音。
“…………”
林深远手中的铅笔尖骤然折断。
抬起脸瞪着祈时钦。
周昼手舞足蹈,把底细都交代了。
方才祈时钦等不及警察来,拎住周昼从侧面爬到了楼顶上,让周昼搞点什么什么东西转移注意力。
周昼成功搞出来了,不但在楼顶放风筝装神弄鬼,还特意配了乐。
“还有这个给你。”
周昼好心回收了祈时钦装逼的工具,一根钢丝速降索,他就靠这钢丝索从天而降。
林深远转向他:“你现在还搞极限运动?”
祈时钦抓过没落款的欠条,有些惋惜,闻言又抬眉:“有意见?”
林深远:“……”
他以前还没这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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