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吃饭的客人们听见二楼一声摔门的巨响,便纷纷神色惊惶的回过头。
打眼看去,就看见一道绯红的身影衣袂翩飞,宛若惊鸿自二楼款款降下,而后玉立在一片狼藉之间。
她手中刀影流利熟捻的勾住方才高谈阔论的那人的脖子。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声音犹如玉璧碰撞,泠泠动听,此刻却带了三分摄人的寒意。
方才口出狂言者一改方才高谈阔论的豪迈,仿佛立刻由一个大丈夫变成了一个小鹌鹑,瑟瑟告饶。
四周有人窃窃私语。
“眼前这女子看着不过豆蔻年华?为何身形气势如此凌厉?这大庭广众举止如此张扬跋扈,莫非是这赵阔方才若谈论的齐府中人?”
“齐相府?可相爷是文官,齐府的小姐都应该是恬静儒雅者才是,怎会有这样一位小姐?”
无视四周的讨论,元锦手中的力又加了几分,刀刃已经贴上了刚才说话那人的脖颈,只要他敢乱动,项上立刻就会落下一道血痕。
赵阔立马哎哟哎哟的叫起来,眉毛眼睛皱成一片。
“哎呀哎呀,姑娘饶命啊!这话不仅我一人在说!自从齐府大公子大婚之后……这事儿都在京城里传遍了!我也是听的别人说的呀!”
元锦手腕翻转,拿着那宫廷佩刀的刀背在那人肩上重重一击,那人本就腿软,吃痛中便跪在地上。
“我看你说的煞有介事,还当你亲眼所见呢!”
四周又有人惊呼一声,纷纷议论。
“说起来,齐相府小姐里可能真有一个会武的!不是说那个花枝招展的三小姐齐元锦,就是从小在护国公府走动么?!这护国公府可是武将世家!”
“这么说,那边那位真是齐三小姐了?”
赵阔听到身边如此议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
齐相是朝廷重臣,闺阁女儿又注重名声,这齐三小姐虽然生气,但一定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否则齐府和齐府小姐的名声便更会雪上加霜!要是她今日真的杀了自己,大启国法森严,她自己也讨不了好!
将脊背挺了挺,赵阔面上多了几分不屑。
“您是齐三小姐吧?齐三小姐,不怪我们议论,你们自己家出了这样丢人的事情,也怪不得别人猜测。”仿佛觉得这样说教不过瘾,这赵阔一手拍开元锦的刀背,单手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开始对元锦指指点点。
“你们这些女子!可不是一个个的没个规矩?你四妹妹与人私通!你大庭广众舞刀弄枪!与其出来欺压百姓让自己的名声雪上加霜,不如老老实实呆在相府绣花!又或者,让相爷给你们几个女儿请个先生,好好学学女德女训!多多修养自身的德行……。”
这边赵阔唾沫横飞的说着,元锦目光聚拢,抬臂转腕,行云流水的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根手指在刀花旋转中骤然落地,而很快,元锦的刀尖直直的就冲着那张因惨叫而张大的嘴里探去。
两三下搅弄后,元锦刀尖一挑,还顺势从那赵阔胸前割下一片巴掌大的衣料,挑回手中,慢条斯理的用那块衣料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阴沟地鼠也配置喙我齐府之事?”
那赵阔被割了手指,还搅断了舌头,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吟,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啊啊呜呜的,惨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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