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孙婆子帮着孙老二糟蹋了房氏。
孙老大回来后不但不替自己媳妇讨回公道,还同意了孙婆子的建议,让房氏一女侍二夫,当兄弟俩的共妻,还威胁房氏敢说出去就说她不守妇道勾搭小叔子。
房氏不堪其辱,跳河自尽,孙家却对外说,是失足落水。孙大郎目睹了这一切,却假装不知,一直在等机会。
直到昨日,孙老二被送回孙家,头一日孙婆子不肯出银子没有治疗,只胡乱用些偏方止血。
第二日里正为了打发孙婆子给了十枚铜板,孙婆子找杨大夫给用了大量麻醉散止疼,之后孙老二动弹不得,无知无觉。
孙大郎抓住时机下手为母报仇,本来想杀了孙老二,最后还是不敢下杀手,退而求其次,扎了孙老二的命根子,废了他。
孙老二麻醉散药性没退,无知无觉,等孙婆子和孙老大发现,血都浸透了被子,眼看就不行了。
孙大郎谎称知道二叔曾经祸害了他母亲,他气不过才动手。
孙婆子正好见到孙二郎捡回来的季言平发带,孙家人便抬着孙老二过来季家,能着讹一把是一把,没讹好银子也能趁机留在清河村。
听孙大郎讲完,大堂内的众人包括捕快衙役都大为震惊,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吴县令又问了凶器是什么,在哪里,孙大郎都一一答了,证据都对上了,犯人也认罪,孙婆子替孙老二表示不追究,此案便作罢,季言平也无罪释放。
但是,孙家诬告,消遣县太爷玩,一家人都被摁着各打了五十板子。
李堇恶趣味的几步外站着,欣赏完打板子,享受够了孙家三人的哀嚎,才趁着旁边无人,站到门板前,看着孙老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孙二郎,对吗?”
孙老二眼里蹦出亮光。
“孙大郎是童生,他伤的你孙婆子和孙老大都会护着不追究,孙二郎伤的你,孙婆子非打死不可,对吗?”
是的是的,是二郎那个小兔崽子,孙老二激动地猛眨眼睛。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说出来呢?”
孙老二脸色先是僵住,复又涨红,鼻子扑哧扑哧喘着粗气。
李堇转身看着季言安和高捕头走近,高捕头手一挥,两个捕快跑过来,把孙老二抬起来。
“你们要干嘛?”被打完五十大板奄奄一息的孙婆子勉强说出一句话,孙老大想拦,却踉跄了几步趴在地上。
“孙老二入室行凶,季兄弟告官了,县老爷命我等抓捕孙老二归案。”
高捕头边说边挥手,两个捕快脚步没停直接就将孙老二抬进了县衙大牢。
孙婆子和孙老大两母子狼狈地趴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背后,孙大郎冷冷地看着前面的两母子,眼底满是愤恨,留意到李堇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
李堇撇了撇嘴,公堂上,孙大郎故意支开孙婆子和孙老大,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孙大郎多恨他们,还指望孙大郎考中秀才给他们挣每年四两银子和五石大米的补贴呢!
呵……
“堇娘,你和言平先去外面等我。”
季言安支走了李堇,侧身靠近高捕头,递过去一锭银子:“我不希望再看见他。”
高捕头眼里浮起阴狠,娴熟地将银子推入袖口,“放心,我保证他绝对走不出县衙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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