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鹫啊,跟你不打不相识,大家也算半个朋友了,我得走了,我没办法在这里一直呆着陪你,你自个保重。”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居然动了感情,难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打出交情来了?
“你啊,真得自己保重。脾气坏,又打不过别人,要坏事的。多忍忍,别老发脾气,这些家伙啊,以我看就没一个好惹的,别打架,更别招惹它们,安稳的过日子,安全第一,懂?保重,再见了啊。”
“嘎!等。一起!一起!吾,孤零零,一个,不!”
“开什么玩笑——我自己能不能走得了还是两个字,还敢带上你?我要再敢碰这宝贝石板,狮子头怕是又要出来——”
“嘎!求,求你!”
对上那一双充满祈求意味的鹰眼,石韵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
以虎鹫高阶魔兽的傲骄,说出这样哀求的话,也已经是打破它最大极限了吧。
想想也是,把自己换成它,或许会更绝望——
就它孤零零的一只鸟,没人陪着说话,没处溜达,只能对着满满一殿堂的浮雕活活坐牢,在一无所有的空寂中慢慢发疯,想想都吓人。
这比死亡可怕多了。
下意识扫了一眼银牌,什么动静也没有。
看来不是什么触发任务,是虎鹫自己的真实想法。
心一狠,脚一跺:“行!这事我担了!等着,我先一个人出去,能走就想办法带你走!”
铁桂那厮见识多,说不定真有办法能取走石板——
只要不惹恼那只狮子头,冒点风险也就冒了!这点担当还是要有的。
“兄弟!!!”
正想着铁桂,铁桂就到,披着块迷彩布,眼泪纵横长淌,语无伦次:
“兄弟,你活下来了!太好了!呜呜,老子高兴得想哭……
听到里面那些怪叫,趴不住了,怎么也得过来凑把手,打不过它们,这二百多斤多少也能顶会儿……你怎么扛过来的?!大地之熊呢?!你……干掉了?!”
“听着怕啊……真是怕,叫得那个惨,……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吓人的,你怎么收拾那头熊的?”
铁桂哭几声,又大笑几声,眼泪根本止不住,一直长淌,压根说不出个囫囵话。
“好,活下来好,没少零件,更好!老子这回牛大发了,回去吹牛,让他们把眼珠子都掉下来!……没,没受重伤吧?”
石韵眼眶热热的,滚烫的液体也在里面汇聚,张开嘴,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怕啊。
惊心动魄的事正经历的时候也就罢了,回头一看,凶险之处直接腿软,能活下来,真的是……不容易!
好容易平静下来,断断续续给铁桂一一说了发生的事,铁桂不停的一惊一乍,听到惊险地方,头发都立起来了。
“虎鹫活下来了?成了守护灵?关进了石板?它自个儿不愿意承认?大地之熊还有彩凰,都成了浮雕?这么说来,千百年来这块地儿进来寻宝的魔兽,都给留下了?”
石韵点头。
“我琢磨着,咱们想离开也不那么容易。我问过虎鹫,它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或者是因为没了身体,它一时也没办法。不过想让我带它一起走,你看看这事儿怎么破?”
“我想想。让我想想。”
铁桂转圈圈,一会揪头发,一会儿拧眉头,
“你是说,是虎鹫主动让你带它走?”
“对。”
铁桂一拍大腿:“哈!妥了!好事!老子推理一下哈,现在基本能肯定,石板就是枢纽,现在虎鹫占据了枢纽,它认准了你,这不等于枢纽承认了你么?这下就不会被当成贼了!”
“不,它不是占据,是被关进去的。”
“嗨,没区别啊!你想想,别的魔兽都上墙了,偏偏它给关进石板,肯定有原因啊。原因不知道,可那不妨碍说明它特殊。
不管怎么的,它能代表枢纽这一点没错!我看过羽神真知殿的献祭仪式,贡献祭品,取悦羽神求换取力量——两样应该都差不多,先试试!”
差不多?
好像应该不是差不多……反正没方法,试试也好。
“用什么献?”
“当然是最宝贵的东西。”
铁桂理所当然道,然后抖抖索索从身上开始往外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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