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半个小时之后就出发,父女俩人这里说说,那里拾掇的,等各自换了一身外出衣服出门时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爷俩一人拎着个背筐,一人斜挎着一个黄绿色的书包,落后一步的徐长青想想又倒退了两步转身拿了把锁挂在外地屋的门上。
如此一来,是个人皆知她家无人在家,全是上工了,昨天也确确实实闹贼了。至于院门,那道门就没法锁了。
不说她家院子里就有一口深十多米的水井,附近远离西面百子河的几家邻居有遇上繁忙时一早没去河边挑水就会就近来她家里打水。
就是屯子里家家户户谁家也没有大白天会锁上院门的,除去靠山脚一排如她家似的有院墙以外的人家,其他人家绝大多数还是用树条子夹杖子,或是秸秆夹杖子,如此也没有必要锁外面这一道院门。
你此举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徐启光见锁好门又细心去周围堆砌了一米多高土台的水井那里打了水预备晾晒的女儿,他还是没阻拦。
此刻他纵使说再多,也不会让这孩子心里踏实下来。家有二女,无论从哪点来说却是两个极端,一个油瓶子倒了也不扶,一个是过于上心。
徐长青忙完这边,刚放下手中提水的柳条罐,习惯性的,她又下意识地想出门之前跑去瞅一眼自家猪圈里面的两头猪。
闺女这腿一拔,徐启光顿时扶额。此刻他是再也沉默不了,赶紧开口催促快走。否则,等他爷俩从县城回来真要半夜才能到家。
可徐长青是谁?嘴上嚷嚷着马上,人却是犹如一阵风似的跑近猪圈又如一阵旋风飘了回来,还能连口气不喘地提出她来背背筐。
徐启光不知在面对这个女儿时他到底有过多少次无语,不过由此可见这孩子瘦归瘦,小身板确实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徐长青见她老子拒绝,她笑了笑也没再要求。反正不是很重,她爹还是能拎得动的,大不了半道上她再找机会抢过来。
去县城抄近路的话,白子沟距离县城其实并不是很远。连二十里都不到的路,以徐启光的步行速度也就半个小时。
往常回家时他就常搭上煤矿拉货的货车直接从大路上进村,等返回单位上班时再抄近路走毛毛道上县城再转车去单位。
这么些年下来,他就是这么一直过来,从未见他提过要买辆自行车,甚至是白秀兰提到买了可以寄存在县城都不行。
倒不是他信不过自己小舅子,更不是信不过自己老师人品,而是师母那人一贯有些小家子气,见着有便宜就想沾。
沾了也没什么,无非是损失几个钱财而已。关键是对方倚老卖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总喜欢在外四处道他是非。
尤其是自从他再无上大学的机会之后,后来又与对方的小女婿有了直接的利益冲突,这坏毛病是有日益上升的趋势。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不给老师添堵,除非必要,他是宁愿等在外面找机会见老师一面也不乐意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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