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正事后,谭穆林赶去了庄子上,叶晚秋此时正在看家里来的信,叶晚田在信上说妹夫派人给他送去了二百两银,他不敢动,等着二妹回信给他,他才知该拿这笔钱怎么办!
从头看到尾,信上也只道家中一切安好,让她勿念,却只字未提关于小弟的事。当下,她的心便沉了下去,看来大公子说的并不是吓唬她,胆大包天的小弟真的跑出了镇子,不知去了哪里!
怎么办?怎么办?叶晚秋心中慌乱。恨不能立马起身去寻,可理智又压着她动弹不得!
谭穆林推开房门,看见的便是双目通红,牙关紧咬的叶晚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门口站着一人毫不知情。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明明是如此单薄弱小的一个女子,却又浑身长满尖刺,平日里那些刺都很好的隐藏起来,可他一旦想要靠近,她就会立马张开那些刺,他竟是半分再进不得。
她此刻就在他眼前被悲伤笼罩,可他从未看懂过她,初见时不过是个惊慌失措的乡下丫头,再见时又是一个进退有度的知礼之人,这次见她竟让他觉得有些心疼。
如果她开口求他,他定不会为难于她,哪怕是违抗圣命,他自然也能护她周全。
春杏从厨房出来寻大娘子时,见到突然出现的大公子,惊呼一声,又慌乱的行了礼,
叶晚秋转头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抹了把脸,向门口福了福身,
“大公子安好!”
谭穆林嗯了一声,抬腿进了屋,又向门外的春杏吩咐到,
“我与大娘子有事要说,你在门口侯着便是!”
春杏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惧怕大公子,大公子开口,她也乐得不用进去伺候,不过向来大娘子是不需她进屋伺候的。
谭穆林说完转身关上了房门,走近叶晚秋。
大公子长得高大,也从未与她靠得如此近过,叶晚秋在他面前像个未长大的孩子般,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大公子坐下说话吧!”
“你可知我要说的是何事?”
叶晚秋与谭穆林隔桌对坐,这才感觉要轻松一些。面对他,她一直都觉得压力好大!
“大公子未说,妾身怎会知?您不是回了京上吗?”
“莫要与我兜圈子,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吗?当今皇上要你进宫见他!”
叶晚秋被吓了一跳!
“皇上要我进宫作甚?”
“难不成,你以为还能让你进宫做他的妃子吗?莫忘了,你是谭家妇!”
“大公子慎言!”
方才她还在为小弟的事伤心不已,现在这大公子又拿话刺她,她当真是有些生气了!
谭穆林见叶晚秋双目圆瞪,也不想让她真恼了他。又转了话头,
“皇上说北方近年来连年干旱,百姓生存艰难,让我献策,我前些日子见你让庄户种的土豆极好,便向皇上提了种土豆的法子,谁知皇上竟说要见你!”
谭穆林停下了话,看了看叶晚秋脸色淡然,既不惊也无喜。又问到,
“你可愿去?”
她当然愿意去,正巧她愁找不着小弟,见了皇上,只要帮他办成了事,想来,她求一求皇上,皇上定然能帮她找着。
可她却不能这样回谭大公子,
“既是皇上要见,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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