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只飞鸟往李香儿面上飞去,吓得她惊叫起来,幸亏许城事先散出灵气,形成了一个简易的结界,让声音传不出去。不然刚刚那一声尖叫整个清越坊都要被惊动。
飞鸟飞到李香儿身上有炸开,溅了她一身墨水。她也在此刻知道了这许城是位神仙中人,赶紧跪拜在地。
“仙人,奴家李香儿有眼不识泰山,仙人恕罪。”
“无妨。”许城微微皱眉,先前天眼通看不真切,灵识通再看李香儿,却是一目了然,这李香儿不曾被阴物侵占,那股邪气也只是聚集在她腹中,好像不曾对她造成影响。
“你可知你画有古怪?”
李香儿闻言脸色微微变化,思考了许久,才端坐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仙人,奴家,奴家确实知道画有古怪,但奴家真说不出口,还请仙人饶了奴家吧!”
她的画让许城更好奇了:“怎么说不得,若本尊所料不错,宋兄先前与我说得怪疾,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吧。”
李香儿赶紧点头,许城微微一笑,手中并剑指,一股威风吹开李香儿额前秀发:“本尊可帮你祛除顽疾,亦可保你安然无恙,只要你说出这画中奥秘,与从何而来便可。”
听到这话,李香儿咬了咬银牙,费了好大劲,才从嘴里憋出话来。
“是有个妖魔,妖魔让我作画时画上那恶鬼面,也不能与被人提起此事,否则他便会在睡梦中去走奴家性命。”
果不其然,与许城所推断的一致,他示意李香儿继续说下去。
“这,罢了,既然已经开了口,奴家也把所有的事与仙人全盘托出了。那是在七日前······”
七日前,李香儿刚刚送走一个意图与她共赴春宵的书生,正准备歇息片刻时,有股阴风吹进清越坊中,最后灌入李香儿所在厢房,吹灭了蜡烛,裹挟着李香儿便往床上去。
“那妖魔夺取了奴家的处子,并威胁奴家以后作画时需画上那恶鬼面,至于为何,奴家是不晓得,而且自那以后,奴家便患了那怪病。”
说到此处,李香儿似乎动了情,伤心的哭泣起来边哭边轻轻拍着地板:“那妖魔轻薄奴家,还要去奴家性命,若非遇见宋郎,奴家都想一死算了。奴家活在世上这十九载,虽然出生贫贱,可谓曾有男子摸过身子,却不曾想······”
许城顿时了然,方相氏显出法相,轻声开口:“那妖魔想必便是阴神,那股邪气聚在这女子小腹下三寸处,恐怕是那阴神的精气。”
这种事儿在神话里并不罕见,有天神与女子交合,最后诞生麒麟儿,天生不凡,可这回故事主角换成了阴神,结局看起来也没那么美好。
许城捏着下巴,待李香儿止住哭泣,才开口问她:“那妖魔最后往哪去了?”
“那妖魔乘着黑气便往西方去了,速度奇快,也不知最后落在何处。”
许城点了点头,散去结界,拉开厚纱,同宋慈说道。
“宋大哥,这治病一事我也已经跟李姑娘说过了,这病情我在京城时略有耳闻,亦不需要多复杂的药理,只需火罐驱湿便可。”
宋慈闻言有些高兴,看向李香儿,但见李香儿脸色有些羞红,怯生生的唤了声:“宋郎。”
“奴家这患病之处有些难以启齿,还望宋郎回避一二,可否?”
宋慈点了点头,兴冲冲的:“李娘子,这病终于是能医治,在下这心里也高兴,莫说回避一二,若是现在跑去医馆买药材也绝无二话。”
待厚纱再度拉上,李香儿红着脸,把许城带到床前,自己卸去了衣衫,解开亵衣,背对着许城。
却见那皎洁的背上有肉芽丛生,交错横行,许城第三只眼睁开,浓郁的邪气刺着他的眼睛,这股邪气正是让知妖书蠢蠢欲动的那股。
“这邪气从小腹而来,恐怕是李香儿凡俗之躯难以承受那阴神精华,最后自己寻了处发泄口,以防止在体内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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