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此物。”
宋慈接过许城手上的画卷,展开一看。
“这!”宋慈有些惊叹,这画融合下笔成真神通,不说别的,栩栩如生这一点是到了极致,仅是看一眼便好像吸入画中,陷在广袤山海间。
“好画!贤弟,此画你是从何而来!这作画之人笔法苍劲,又十分细腻,简直是我如今见到的画道第一人。”
许城想了想,若说此画是自己一夜画出,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便捏造了一个借口。
“这是我在京城中偶然得之,乃是镇宅之物,赠与宋兄你,我看你气色虚浮,血色浅薄,近日恐有大病,所以赠你这幅画,做镇宅之用。”
宋慈对这画也万分喜爱,也在惋惜此画不曾有署名印章,命下人小心装裱,挂在中堂之上。
“多谢贤弟了,此时天色刚好,正好带你去见郡守一面,你如今也在京城当差,为兄是不晓得你如今做些什么差事,但想必是不错的,多认识些地方官员也好。”
许城点了点头,二人骑马往郡守府去,可许城刚刚行至郡守府前路口,便皱起眉头。
“果不其然,那郡守也被阴物寄生,郡守府上邪气横行,现在还不曾消散,恐怕是凶多吉少矣。”
刚刚闪过念头,宋慈便开口说道:“贤弟,为兄还有差事在身,一会儿送你进郡守府中,为兄须得去提刑司点卯上工。”
许城自然巴不得,宋慈不在,他也更好放手施为,不必考虑许多。
二人在郡守府前,宋慈差人进去通报一声,便有小吏往里去,不过片刻便出来,口中说请二位堂上坐。
“我倒不用了,这位小兄弟,你且带他进去。”
小吏诺一声,许城跟着小吏进了郡守府,这府内倒十分气派,可惜许城也是往皇宫中去过的人,又怎么会惊讶这小小的郡守府。
有下人给许城看了茶,许城静候片刻,眉间第三只眼微微张开,看向屏风后。
“郡守大人?何必藏于幕后,还不快快出来一叙?”
屏风后走出一中年男子,面容消瘦,一股书卷气,可在许城眼中,却是一副邪祟模样,眼中闪过厉光,冷哼一声。
而那阴物看见许城眉眼间的第三只眼,面上也是露出惊惧之色,打翻屏风就要走开,可许城动作更快,手轻轻叩了一下桌子,袖口便伸出锁链拴住腰间青铜铁刺,向那郡守刺去。
冷哼一声,口中蕴灵气,一声利喝,震慑阴物。
“妖孽!鸠占鹊巢!天理难容!知道本尊来了还敢出现,真是好胆!”
那阴物意欲逃遁,可铁链速度何其快也,又被一声利喝震慑,动弹不得。但见铜刺寒芒一闪,那副破旧皮囊便冒出血光,应声倒下,阴物化作黑雾逃窜,一溜烟便没了影。
痛呼声惊动了屋外小吏,有四五个小吏手持杀威棒闯入大堂中,就看见自家郡守捂着喉咙倒下,地上已是遍处血泊。
“你!何方贼子!敢杀朝廷命官!”
许城眉头皱起,站起身,刚刚要追阴物的动作停下,一手解下腰间令牌,甩给领头之人。
“本官乃当朝飞鱼卫小旗,二品官员!圣上特赦先斩后奏!你们郡守勾结乱党,意欲行叛乱之事,如今被我当堂斩杀。有何意见?”
那帮小吏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手里捧着令牌,支支吾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许城皱着眉喝退他们,拿回令牌,再开灵识通时,却找不到那阴物的踪迹了。
“可恶!”许城锤了一下桌子,方相氏此时却开口,他指了指屏风倒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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