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师兄?”玄墨箫客气道,“晏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宴清河幽幽一笑,坐在玄墨箫身前,道:“没事,我清点人数,发现你不在了,便来寻你。”说着抬手指了指玄墨箫手中的酒壶,“喝什么呢?”
玄墨箫便将手里的琉璃酒壶递给宴清河:“不清楚,怪香的。
宴清河对着瓶口嗅了嗅:“你这是梅子酒,甜水而已,要不要尝尝我的?”
说着,便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了玄墨箫。
玄墨箫却是不接,只笑着问:“宴师兄,你们喝这么多酒,明天还怎么比试?”
“该怎么比试怎么比试呗!”宴清河豁然道,“一点酒水而已,不碍事的。”
玄墨箫淡淡一笑,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宴清河含笑打量着默不作声的玄墨箫,目光渐渐幽沉,眼前的少年清秀薄稚嫩,干净明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注意不到便罢了,一旦在他身上留了神,便不经意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吸引走了。
宴清河感觉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为何隐隐有些燥得慌,他将梅子酒还给玄墨选,趁机拍了拍玄墨箫的纤长的肩骨道:“玄师弟,之前的事,是师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玄墨箫万万没想到宴清河会来与自己道歉,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正欲回话时,忽见几道小猫似得黑影从房顶跃了过去,最后一道黑影尾巴蓬松低垂,目光幽幽,正是一双绿色狐眸。
玄墨箫猛地坐直了身体。
“玄师弟?”宴清河被玄墨箫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说着便要顺着玄墨箫的目光朝房梁处望一望,玄墨箫见状忙按住宴清河的肩膀:“晏师兄!”
宴清河一愣,转过脸来望着玄墨箫:“玄师弟?”
玄墨箫眼角余光扫过房梁上一一消失的黑影:“晏师兄,你……你明天一定要加油。”
宴清河定定注视着玄墨箫的眸子中瞬间荡漾出笑意。
“一定,一定。”他亲昵地拍了拍玄墨箫的手,“放心,师兄一定替你将寒晶谷的那几个家伙揍扁了!”
玄墨箫敷衍地笑了笑,微微侧眸,想要确定那几只狐妖走远没有,却见叶清衣与苏梦笙等几人绕过游廊走进了偏院,他蹭地站了起来,将梅子酒塞到宴清河手中,追随着叶清衣而去。
应酬了一晚上的叶清衣极为疲累。
晚宴上,他与苏梦泽被大家伙闹个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神仙眷侣”呀,“珠联璧合”呀,“天造地设”呀,听得他头都大了,若不是华子尘微微有些黑脸,只怕他今夜便要与苏梦泽把洞房入了。
苏梦泽倒是显得很开心,从始至终都笑盈盈的,便是被闹得再狠亦能一笑置之,他静静地陪在叶清衣身侧,替他挡下了一杯又一杯酒,直看得苏梦笙不住咂舌。
“我看,咱们几个便走吧,再送,我大哥怕是要吃味了。”喝红了脸的苏梦笙摇着扇子挂在杜仲身上,大着舌头道。
与叶清衣并肩而行的苏梦泽缓缓停下脚步,看了自家兄弟一眼,无奈道:“你不送就不送,也没人逼着你来送,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苏梦笙表情欠揍地学着苏梦泽的话,“就知道你嫌弃我们,杜师弟,走,咱们走,省得在留在这里碍人眼啊。”
杜仲一张脸黑成锅底,仿佛随手都要抽出银针来将苏梦笙扎成筛子,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苏梦笙,对着叶清衣道:“别急着睡,泡了药浴之后再入寝。”
叶清衣点点头,无奈看了浪荡不羁的苏梦笙一眼:“有劳杜师弟照看一下苏师兄。”
“我不会照看他的。”杜仲道,“我这便把他送到掌门师兄哪里,准保他立刻清醒过来。”
说罢,拎着苏梦笙便走了。
叶清衣望着一板正一踉跄的身影轻哂一笑:“苏师兄总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都是让我娘惯得。”苏梦泽只瞧了那二人一眼,目光便牢牢锁定在了叶清衣的身上,月光下的叶清衣肤色冷白细腻,玉瓷一样,眉目间楚楚动人,目光潋滟深情,神态病娇冷清,薄唇虽然没有什么颜色,却莹润光滑,比之红艳艳的朱唇另有别样的吸引力。
苏梦泽含情脉脉地望着叶清衣,笑容越发甜蜜,他轻轻握住叶清衣的手,温声道:“清衣,你可觉得冷?”
叶清衣被苏梦泽那双倒映着三千星河般的眸子瞧得浑身不自在,苏家的这对兄弟,目光一个比一个深情,样貌一个比一个俊美,且又都对他极好,真是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苏掌门,我不冷。”叶清衣试着抽了抽手,奈何苏梦泽将他的手握得那样紧,他又没什么力气,只得由着苏梦泽。
“玉穹山虽在江南一代,却也不是极暖,我先前命人以火石搭建了一个园子,里面有山有水,还有一池暖泉,待仙剑大会结束后,你带着莲儿搬过来住吧。”
叶清衣闻言一怔,火石是魔族的东西,且存世极为稀少,苏梦泽为了他,居然用火石建了一个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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