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说到最后,闫宇都要忍不住想给她拍手叫好了!后来一想顾萌萌同他的关系,他愣是没合上巴掌,袖子往后头一甩,装的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他这番装模作样被顾萌萌瞥见了,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而后看着钱夫人沉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钱夫人根本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个强劲的拦路虎,登时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眉宇间的慌张可见一般:“我……我……”
就在她心烦意乱说不出一句整话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出焦急的喊声:“你怎么敢带着孩子到夫子这里瞎闹?疯了吗你!”
众人定睛一看惊呼:“老钱?”
只见脸上已经长了皱纹,头发都白了一半的人慌忙的上来抢过她手里的匕首,忙给闫宇拱手。
“夫子息怒夫子息怒,这孩子平日是被他娘惯坏了,竟然去大街上小偷小摸,我气不过打了他几下便去做生意去了,谁想到内人竟然误会了……”
“夫子实在是对不住,内人年纪轻,性子冲动,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这次的事儿我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老钱就要给闫宇下跪,他忙上前去搀扶道:“万万不可!误会解开便罢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多谢夫子!夫子如此宽宏大量,日后若是有事尽管吩咐,我定尽心尽力,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严重了,只是小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唉,夫子……”
这两人在这推推搡搡的,顾萌萌看着实在难受,便让夫子将在学堂里的孩子领回去,遣散了门口围着的众人,带着赵兮雪进了学堂。
学堂的夫子说闫宇不想将那些个铜臭味带进来,便只建了书房,平日会友都是在书房里头。
赵兮雪坐在雅座在房里扫了一圈有些惊讶,“夫子真是见多识广。”
确实,书房内柜子上摆着的是各城各州的物件、字画、水酒、木头,甚至连女子的胭脂都有,这些东西在这会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往后几年,却都是西凉盛行的东西。
顾萌萌冷哼一声:“穷酸书生,眼光倒是不错。”
话音刚落,闫宇踏了进来:“自然是比你这种没有见识的妇人好。”
“可惜啊,就是再有眼光也挡不住内在的无知,一开口就一股子地窖的酸菜味,臭的很。”
“彼此彼此,真不知道诗白是怎么忍受的了你这种人在他身边的,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
“我软萌乖巧香甜可口的,我相公恨不得天天挂在我身上,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呀,莫不是嫌弃夫子身上太臭了所以才没人敢接近的?”
“我那是不想找!我非池中物,将来定有一番作为,怎能让女人缠住我的手脚?”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嘛,我都懂。”
“顾萌萌!”
“你姑奶奶在呢?怎么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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