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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杭州的情况要看怎么说了”

看着师爷这一副便秘的表情,知府大人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自从杭州那套百姓不是铁板一块流行后,什么事情都得分好几个主体来回翻几遍烧饼。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壶茶水还有大半,怎么也够你说完的。”

知府大人干脆屈尊给师爷斟了一杯茶,又拨弄了一下桌上小暖炉里的焦炭,继续把茶壶温着。

“东主折煞我了。杭州的东西,看着也是眼花缭乱。说起来仿佛没个头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师爷很明显,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儿起头说了。

“你就捡,你觉得惊奇的先说,后面想到再补充其他的。”

很明显,能这样问话,顺天府知府私下没少看新学。新学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就是找差异。自然得先说惊奇的。常规的不需要说也能理解。

非常规的,难理解的,往往才是引起事物根本变化的源头。

“东主,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不过得麻烦东主等一等,我去我那厢房找一找,我想只有东主自己看了才知道有多不可思议。”

师爷,躬身行礼,然后就急匆匆出门去自己衙门后院偏厢房了。

师爷这个着急的态度,却是把顺天府知府给吓了一跳,因为近段时间,已经有读书人在说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这句话可比前宋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危险多了。

后者还只是去跟皇帝分担治权,前者则是连皇帝的所有权都剥夺了。

为什么顺天府知府知道这些民间隐秘呢?还不是因为他沈应文也是泰州学派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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