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稠:“…………”
这色胚!
她稍稍低了低眼眸,穿着这衣服,那里看着的确是一马平川。
知道他的意有所指。
曾忆昔挑了挑眉,收回视线,唇角那一丝丝笑意还没来得及敛去。
看他这么得意,江月稠忍不住说了句:“你好像很骄傲。”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曾忆昔语气稀松平常。
他稍稍歪过头,目光从四周逡巡而过,最后收回来,落在她脸上,“这要是值得骄傲,这条街上一半的人,不都是金牌脸。”
江月稠:“……”
你现在不是金牌脸?
怕是得了金牌还没现在得瑟呢……
长风荡了过来,她打了个冷颤,也清醒了下来。
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没必要为了胸大胸小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争个你死活。
再者说,胸大胸小不会因为几句嘴皮子而改变。
思及至此,江月稠吸了口气,最后决定以德报怨。
胸大不大倒是其次,胸怀一定得宽广。
做人成不成功是其次,一定要厚道。
“你这,不仅胸大,”她微微抬头,笑了笑,“屁股也挺翘。”
曾忆昔:“……”
她客观评价道:“腿也细。”
“…………”
“不光细,还挺长,”顿了顿,又道:“嗯,也直。”
“………………”
“腰看着也好。”她吸了吸鼻子,“你看过cosplay吗?我觉得你扮公主穿那种束胸收腰的裙子一定很好看。”
“……闭嘴。”曾忆昔黑着脸,大步朝前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月稠注意到他脸好像红了。
为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脸红,她小跑着追了上去。
“曾忆昔。”她喊。
他不理。
喊了好几遍,曾忆昔才顿住脚步。
“还要胡说八道?”他语气略有不善。
“我刚说的都是认真的。”江月稠站在他身侧,眼睛嵌进街道的灯火,眸光晶亮,眼神诚挚。
四目相对许久,曾忆昔笑了声。
要是有个计算器,他都能給她敲个六六大顺出来。
晚饭吃的很潦草,江月稠本来想打算花重金请他吃一顿的。
最后就请了碗馄饨,是他自己挑东捡西的,并不能怪她。
但怎么说,还省了钱。
吃完后,她回研究室继续忙了点事。
十点半回的宿舍,意外发现其他三个都回来了。
张梦醒正在跟其他两个说某个姓曾的帅哥。
她还偷偷拍了曾忆昔的照片,就江月稠跟他在餐厅对视的时候。
孙羽正捧着她的手机在看,“这帅哥在看什么啊?”
张梦醒说:“看师姐啊。”
她压低声音:“看了好久哦。”
孙羽嘿嘿直乐:“师姐,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江月稠都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最小的周寻说:“师姐,今晚十一点停水,你赶紧收拾一下去洗澡吧,我们都洗过了。”
难怪今天都回来了。
江月稠应了声,收拾东西进了卫生间。
热水很快哗啦啦地浇洒下来,她的心情跟着温度一起上升。
本来已经忙忘了,经过这几个丫头叽里呱啦地一通说,她不禁回想到了那有点尴尬的场面,又想到晚上她的那些话,会不会被曲解?
要命。
她洗澡洗完听歌,打开手机,放了首五月天的《离开地球表面》。
真有一点想逃离地球表面……
要是顶着一个动机不纯的帽子进了MW,岂不是每天都少不了一通八卦?
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要是动机不纯,她还能不能进MW?
要是这样挂掉,那也太冤了吧。
思及至此,她认为得赶紧抢救一下。
她快速洗完,发梢的水都来不及擦干,套好衣服,便拉开门出来。
见她出来,张梦醒问了句:“师姐,你今天跟那帅哥对视的时候,也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吗?”
她听到了江月稠刚刚在里面循环的歌。
江月稠:“……”
她的心早在羞愤交加、有理说不清的荒诞中死翘翘了。
她拿起手机,开始斟酌。
她打出一行:中午那会,我是开玩笑的,并不是去看你的。
盯着这话,心里默念三遍。
不妥。删。
又打出一行:我只是跟室友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心里读了一遍。
不妥。删。
……
大爷的。
江月稠咬了咬唇,最后硬着头皮给他发了条微信——
【我非常渴望为国产游戏的发展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所以才想加入MW,动机非常端正。】
她看着这句话,越看越奇怪,可能是这阵子周寻这个优秀的入党积极分子每天早上都要听新闻联播的重播。她耳濡目染,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端正了些。
但搜肠刮肚,她也找不出一句不奇怪的话。
曾忆昔回到MW,也处理了一点事,还顺便看了一下家里的监控。
他在客厅装了个监控,有时候会看看狗在家里的活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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