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古刹。
一只蓝羽鸟雀扇动着翅膀飞过连片的绿林茂植,停靠在院中。
少顷,漆面斑驳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白须老人走到蓝鸟前边,取下了它腿上绑的小竹筒。
老人长得虽老,却腰不弯,腿不颤,精神矍铄。
每个动作都轻缓自然。
他打开竹筒看过内里的纸条,喃喃自问:“胥克终究还是死了吗……”
海风吹着老人的白须,吹散从老人指隙飘下的纸屑。
纸屑零零星星落在地上,在色泽怪异的土层表面分外扎眼。
他背着手,神情黯然地转身回房,走过前厅,进到了一个居中摆着数个木头立牌的小房间内。
这房间像一祠堂,面积狭小的原因,最多容纳五、六人。
香案上的立牌写有人名,逐一数过可知立牌共七个,前五个除第三个画了一条斜杠,其余均已使朱笔画了大大的“×”。
而老人进来以后拿起第六个立牌,涂掉了上边的“胥克”二字。
老人搁下朱笔,顺手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七人亡其五,活着的一瘫一癫,难道‘玄坤术’的因果报应,真的逃不过?”
……
禹城,客栈。
许冬捧着自矮子男子储物袋搜刮到的一本“玄坤术”发呆半个时辰,终于换了个姿势。
文小鸢怕他再去想功法的问题,忙问:“看出端倪了?”
许冬顿了顿,继续翻阅手头“玄坤术”。
“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文小鸢出于体贴没多打搅许冬,又过了半刻钟,最后一页书在许冬的吁气声中被翻过。
这是半个多时辰里,许冬第五遍看“玄坤术”。
“小鸢你记不记得我们曾劫过一个原属东海滨宓宗的修士?”
文小鸢不假思索地应道:“记得,而且恍如昨日。你想说今天的矮子和那个原宓宗弟子找上我们,这事有讲究?”
“不止有讲究。死者姓‘胥’名‘克’,也是原宓宗弟子,他们有个共同点——都在没有犯事的情况下被宓宗逐出了宗门。”
一个巧合能说是“巧合”,当巧合叠上巧合的时候,相信它远不如把它视为必然更好。
因此,前者后者身上的迷就值得品咂了。
“说说你的想法。”
在开始述说观点前,许冬取出了他手写的“玄坤术”,将之与胥克储物袋得到的另一版摆在一起要文小鸢看。
不看不知道,两本“玄坤术”和之前“空明术”的情形如出一辙。
这让文小鸢产生一个疑问,他们过去劫的原宓宗弟子是否和胥克一样,掌握有“玄坤术”?
要知道,许冬最早悟出的三门功法当中就有“玄坤术”。
“霰雪天霜诀”、“天澜剑谱”她都学过,“玄坤术”许冬形容是有些邪门儿,不宜修习。
许冬也曾说“玄坤术”某些角度和卦术占卜有异曲同工之妙,胥克能凭“玄坤术”寻上他们,不难想,另一人多半也会。
倘若上一个假设成立,又是何故,他们遇过的两个原宓宗弟子都会用途玄奇的邪门功法?
文小鸢同步到许冬的思路,直接追问起“玄坤术”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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