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都不需要用银针试毒,拿筷子夹起一块豆腐闻了闻,便知道下了什么药。
他筷子一丢,冷笑道:“五钱蒙汗药,吃下去至少昏睡两天两夜,雷都打不醒。”
孟怀一脸兴奋道:“一群狗杂碎,老子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强盗祖宗。”
云荣把玩着茶杯:“雕虫小技,都是咱们玩剩下的。”
陆从霜看了看唐羽,又看向孟怀,只见他们二人双眼放光,激动得脸颊都隐隐发红。再看云荣,就连他嘴角也噙着抹愉悦的笑,似乎心情很好。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可看着孟怀跟唐羽兴奋激动的样子,她心里默默替那几个贼点蜡。
王大牛把饭菜全部倒在了屏风后的花瓶里,几人假装吃了饭菜,歪倒在桌子上。
一刻钟后,那个送饭的僧人和另外四个光头男推门走了进来。
送饭僧人一脸淫.邪道:“大哥,我们在这守了两个多月,今天可算是宰到了一只肥羊。你看那小娘子的身段,啧啧,哪怕没劫到财,把她锁在庙里供咱们哥几个享受,那也值了。”
为首的光头男冷声道:“先把这几个男的杀了再说。”
房门关上的刹那,孟怀翻身而起,身形一闪,快速点了五个人的穴,并迅速把门关上。
唐羽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蓝色瓷瓶,倒出五粒黄豆大的黑色丸子。
他走到送饭僧人面前,对孟怀道:“老孟,掰开他的嘴。”
“好嘞。”孟怀一手掐住一人的下颌,迫使他们张开嘴,“二爷,喂。”
唐羽挨个给五人喂完黑色药丸,孟怀解开送饭僧人的穴道。
“你……你给我们喂了什么?”送饭僧人抠着喉咙想吐出来。
云荣语气温和道:“此药入喉既化,遇血而融。一柱香不到,便会浑身发痒,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孟怀嘿嘿一笑:“然后你们就挠啊挠的,浑身溃烂流脓,挠得血肉翻飞!”
“你!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送饭僧人一脸惊惧。
孟怀翘着二郎腿,痞痞地回道:“老子是你爷爷!”
王大牛拿起桌上的盘子愤怒地敲在送饭僧人的头上:“说,你们还有几个人?”
送饭僧人想还手,孟怀一脚将他踹倒。
“说,庙里还有几个同伙?”孟怀单腿踩着他的脸,狠狠用力碾压。
“没……没了,就我们五个。”送饭僧人说完后,突然感觉浑身奇痒,他扭着身体,隐忍着不敢挠。
其余四个人身体也开始发痒,孟怀走去点开他们的穴道。
“是不是痒了,痒了就挠吧。”
其中一人不相信云荣的话,便开始挠胳膊,挠完发现胳膊上出现了一道红血印。
那人吓得脸色灰白,跌坐在地上。
其余几人开始叫骂,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唐羽听得不耐烦,目光一凛,拿起一个粗瓷碗摔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瓷片走到五个光头男面前。
五人纷纷闭了嘴,不敢再骂。
唐羽屈膝蹲下,抬手捏住送饭僧人的下巴。
他两指捏住碎瓷片,动作轻缓又温柔地在送饭僧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从送饭僧人的眉骨一直划到嘴角,血水顺着送饭僧人的脸一直滑落进脖子。
送饭僧人又疼又惧,脸色灰白,却连坑都不敢吭一声。
其余四人纷纷跪下,连连磕头:“好汉饶命,女侠饶命!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就走,此间山庙我们让给各位好汉。”
唐羽站起身,从怀中掏出绢帕,嫌弃地擦了擦手。
送饭僧人跌坐在地上,被划伤的脸又疼又痒,奇痒无比。
他一开始还能忍着不挠,然而后面实在忍不住,便伸手去挠,这一挠,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不一会儿他半张脸被挠得血肉模糊。
其余四个光头贼,看得脸色发白瞳孔地震。
送饭僧人跪在地上砰砰直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求您给我解药,求求您给我解药。”
其余四个人,也都跪着磕头求解药。
唐羽看向陆从霜:“师妹打算怎么处理?”
陆从霜:“先把他们绑起来,明天一早送至官府,不到万不得已,咱们手上别再沾……”血了。
后面两个字,她没有明说,但在场的几人都懂。
孟怀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拿麻绳把他们绑了。”
唐羽却蹙眉道:“师妹,万一当地的官员和这些盗匪有勾结呢?”
他这话一问出口,众人都不说话了,孟怀正要出去,急忙收了脚。
大家都在等着陆从霜发话。
然而陆从霜也很为难,她不想杀人,可她也不能保证当地的官是不是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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