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欧外快步走近,没有贸然碰常辉霖:“常辉君,痛的很厉害吗?能说出具体痛的位置吗?”
常辉霖一点一点抬起头,一双含着泪的眼睛就和他对上了。
那双眼哪怕是被泪水这种软弱的东西淬洗了,里面某种冷硬的东西还是保持了原状,丝毫不动。
“不……”
“什么?”
“不关你事。”
常辉霖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离开这里。”
森欧外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无奈道:“你现在是病人,而我是医生,懂吗?”
他悬空在少年肩膀上的手轻轻抬了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常辉霖的头,将那些被汗湿的发丝挑开。
“需要止痛药吗?”
止痛药,存在上.瘾性。
常辉霖知道这个,原剧情里森欧外也提供了这个方案,可惜收效甚微。
根本就没有用。
常辉霖摇了摇头。
森欧外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个医用毛巾,还是温热的,递给了常辉霖:“痛的话就咬着毛巾,会好受一点。”
好受一点就有鬼了,只不过是咬着毛巾就不用分散注意力去控制牙齿的力道了,更多的关注于疼痛本身,最好快点晕过去,这样没感觉了,自然也就不会痛了。
常辉霖没有去拿。
森欧外叹了口气,扶正他的脸,然后打开紧咬的下颌,准备将毛巾放进去。
结果正要抽手,常辉霖上下牙一收,狠狠咬住了森欧外的手。
森欧外感到手上猛然一下疼痛,就维持在了这个姿势,另一只手拍着常辉霖的后背,“这样好受一点吗?”
他动了动手指,为了保证手术时正确的手感,医用手套较其他的手套来说都要更贴皮肤,各种触感都无限接近于真实。
人.体内的温度自然不是体表的温度能比的,
森欧外垂下眼睑。
的确很疼。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森欧外的手隔着手套也被咬破了,一个显眼的牙印印在上面,明眼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调.情的证明,那种力道,分明就是寄望于能咬死他。
只有怀抱着要咬穿敌人脊骨,撕咬喉咙恨意的野兽才会有的力道。
当事人没什么自觉,兀自笑道:“我还以为常辉君是要咬死我呢。”
咬死你?
那都是便宜你了。
常辉霖摸了摸酸痛的下巴,一如既往地一言不发。
当时痛的厉害时,好像有些原剧情里那个常辉霖的感情传递过来了,愤怒,恨意交织在一起。
还蛮新奇的。
[呜呜呜宿主,我,我错了……]
一直在那边小声吚吚呜呜的系统道:[我不该让你走原剧情的……那根本算不上对你好。]
没事,反正我也没走。
常辉霖起身,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森欧外一只手拦住他的腰:“小心。”
常辉霖拍开他的手,自己靠着墙支撑住,出去了。
痛的时候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长时间的过度绷紧肌肉,后果就是现在的酸痛无力。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森欧外脱下手套,沾了血的手套被随意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向咬出血的牙印处,从一个人的牙印是能看出来这个人牙口发育如何的。
伤口在犬牙的位置格外明显,也就是俗话中的虎牙。
“不得不说,常辉君的牙齿还真是健康呢……”
牙口太好的小怪物。
容易咬伤主人。
.
随着时间流逝,常辉霖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了,除了每个星期一次的钻心疼痛外,吐血,身体出现些“小问题”都是常态。
森欧外是这把刀的现持有人,自然也就有保养的责任。
简单来说,就跟养孩子似的养着常辉霖。
头发一直披着出任务会麻烦,常辉霖对此又并不在意,森欧外就承包了扎头发的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他扎头发扎的还很顺溜,该紧的地方紧,该松的地方松,不消一会,一个高马尾就大功告成了。
常辉霖的身体状况也一直是森鸥外头疼的点,但每次要一些血进行化验的时候都会被拒绝,无奈,他也只好在每次常辉霖痛的狠时给他止疼药,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效果。
常辉霖痛苦时不像别人那样忍不住,从外表看甚至看不出他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但森欧外好歹是专业的医学生,而且还是那种进修过的,从生理上的反应也能判断出来。
那是几近休克的疼痛。
如果身体真的到达阙值,休克反而是一种幸福,然而这种前提是人的意识被疼痛模糊,可惜每次常辉霖的意识都坚韧到森欧外都惊叹的程度,每一次的病发都是硬生生熬过去的。
其实一开始森欧外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无论如何,只要常辉霖还能用就行,但是在一次意外袭击时,常辉霖在战斗期间不知为何失手了很多次,虽然最后也成功干掉了敌人,但是整个后背几乎被劈开了,如果那个时候的刀尖再进去一点,就能碰到大动脉,必死无疑。
森欧外沉默着给他上药。
他不需要问就知道是常辉霖在任务期间病发了。
少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对港.黑首领的解释是被之前港.黑的仇家找上门来,双手难敌群攻,最后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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