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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腾的年轻人很快被领着来到车架前。

“吁!”

“云哥哥!”

少年人总是一团火气,声音还没落下,车帘已经被掀开。

露出一个满脸惊喜的少年。

看他满头的汗,却连斗篷都不肯穿一件。

马车内的年轻公子微微蹙眉。

“怎的候府是发不起俸禄了?怎么又穿的这么单薄?别仗着年纪小就胡闹!大冷的天,雪还没化,快披上。”

说话间,就从暗格里拽出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塞到了夏季然怀里。

苦哈哈的接过,夏季然老实的盖到身上。

收拾好,白衣公子这才满意。

倒杯清茶,递到夏季然手里:“拿着,先暖暖。”

笑嘻嘻的拿好,夏季然这才开口询问。

“云哥哥身体好些了吗?已经能出门了吗?从云州到上京,这么远的路,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身体可还受得住?”

被夏季然连珠炮似的问题,问的一笑。

白衣公子微微摇头,叹道:“唉,无事,身体还受得住!这下,你可放心了?”

与此同时,被夏季然一同带进马车的谢满满,也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碎碎念的白衣青年。

回想这是书中的哪个人物。

在脑海中搜寻了片刻,再对照眼前这病弱书生的样子,谢满满灵台一闪,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这不是国师的好基友,云州的医学大家——云季心吗?”

以前看书的时候,谢满满就在想能和国师交心前行的毒医双绝究竟是什么样子,结果现在真的见到真人了。

谢满满表示她对国师的基友很有兴趣。

一旁的两人因为谈话,一时没注意到方才与夏季然一同进入马车的圣剑,悄悄自己挪了个方向。

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夏季然把她给忘了,顺手就往桌案上一放。

于是,谢满满一挪窝,就不小心把桌案上的小点心给扫到了地上。

精致的茶点顺着力道在地上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才停下。

正是这动静,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被打断的云季心偏头看去,就看到僵成一根直杆的谢满满。

瞟了好几眼,云季心指着谢满满冲夏季然问道:“这是…你新得的兵器?”

怎的如此,灵性?

云季心一问,夏季然这才想起来这祖宗。

赶紧对云季心解释:“不是,我可用不起!这位可是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剑什么?”

话说一半,云季心不解,追问。

“剑,剑,就是剑戟!”

不知道说实话会不会被锤死的夏季然冒着满脑门的冷汗,胡乱冒了一个词。

急于岔开话题,夏季然赶紧把车帘一掀,半个脑袋探出窗外。

“这哪家的纨绔,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还没走?”

与此同时,从前方打探消息的云泽刚好回来。

“公子,小侯爷,前街堵滞,看服饰穿着,应该是巫族派人来了!”

“巫族?他们来干什么?这还没到朝贡的时节吧?”

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夏季然蹙眉。

“礼部没接到通知吗?”

云季心没有往外瞧,只是淡声问了一句。

夏季然钻回车内,把车帘放好,想了想后,肯定的回答。

“我这两日都在衙门上值,与礼部侍郎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听他提起这档子事啊?”

听他如此说,云季心倒是好奇。

“礼部侍郎?你奉的不是武职,怎的与他倒是混一处去了?”

听见云季心询问,夏季然连连摆手。

“别提了,还不是陛下心血来潮,非得在北郊大营新建一处演武场,文官他们哪里懂这些,只好从兵部把我调过去了!”

听得解释,云季心眉头暗皱。

“既是工事,怎么不派工部去,反而派了礼部?”

这话戳到了点子上,夏季然一提起这个就炸了。

呼呼喘着粗气:“可说呢,工部那群老狐狸,一听要建演武场,也不知哪根筋栓错了,非说北大营的地脉不通,唐突修建,肯定会出事。陛下一开始也不信,后来强行去建,没想到还真出事了,大梁掉下来,砸死了好些人!这可不坏了菜了,吓得工部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

喝口茶,顺顺气,夏季然接着道。

“后来,工部没折子,只好上报朝廷。陛下那人你也知道,贼服咱们国师的,当即就派人来临渊问卦,得了卦卜后,就通知礼部派人,去那里打算祭回天。”

说完,夏季然顺手给谢满满挪了个不靠风口的好位置。

没注意到夏季然的小动作,云季心低头暗忖。

陛下绝不是如此易于之辈,北大营祭天,巫族入京……

猛地抬头,目光如炬。

“陛下打算何时祭天?”

“三…三天后,上元节。”

被云季心如此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夏季然脑子都没过就说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

云季心咳得上不来气,夏季然赶紧给他顺背,急的眼睛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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