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来听听。”
叶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苏林晚对着叶阳一屈膝:
“还请县主将从家姐的玉佩,还给我。”
叶阳先是松了口气,尽管她知道苏林晚赢的可能很小,还是不免紧张。她故作镇定的看了下顾礼廷,却被他先一步拍了拍肩膀。
这就对了,一个野丫头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玉佩?苏音的?”
“正是,县主幼时从家姐那里拿走的那块。”
叶阳想了半日,这才想起来。
小时候她和苏音一起玩,见她脖子上带了个玉佩,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又嫉妒苏音长的漂亮,索性抢了来,随便丢在妆台里了。
“我当你想要什么好东西。那玉的成色也太差了,连我家下人都不会戴。”
苏林晚不语,由得她说。
等下人把玉佩取来后,苏林晚认真看了,确定就是那一块后,抬头正色:
“县主一言九鼎,今日若是我赢了,便把这玉佩还我。”
“一块破玉,本县主还没放在眼里。放心,即便你输了,给本县主磕上三个头,以后见了本县主绕路而行,这玉佩也能赏给你。”
“县主金口玉言,咱们便一局定输赢!”
在座的夫人小姐无一不再心里嘲笑,这种场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赢,更何况苏林晚这个大病初愈的人。
几个和丞相府关系不错的夫人纷纷在一旁劝李雨禾,赶紧想个办法把苏林晚救下来,否则不好收场。
李雨禾眉头紧锁,双手在袖中绞在一起,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场里的苏林晚已经将踢飞的裙角别在腰里,马步一跨,拉好了架势,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叶阳姿态优雅的捋了捋毽子的毛:
“你现在认输,也可。”
“我最近的运气挺好,身体恢复的也不错。能和县主踢一场,机会难得。”
叶阳一挑嘴角,满脸不屑和鄙夷: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冲着苏林晚的面门而来。那毽子的速度很快,甚至让在坐的几位小姐吸气。
正常女孩儿家玩毽子,底部都会用皮子或者棉布包裹,免得伤了。
现在的这只毽子,底部用的是铁片不说,边缘还被打磨的十分锋利。力道稍微偏一分,衣服便破开,甚至割破皮肤也有可能。
那毽子每每从叶阳处传来,或是歪歪扭扭,或是打着旋,并非她力道不足角度不对,而是故意变着花样,极尽所能角度刁钻,好让苏林晚去接触锋利边缘。
几个来回,叶阳的毽子都是自信满满而去,风声呼啸而回,无一不被对方轻松破解。
在旁人看来,仿佛叶阳故意将毽子递在苏林晚的脚尖上一样。
观战的大长公主也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场下。那毽子刚一递上来,她的心就隐隐不安起来。
苏林晚之前表现的很犹豫,答应的却很爽快,这其中恐怕有诈。
果然没过几招,看似和平的你来我往,叶阳其实已经被死死压制。
浑浊的双眼紧盯着对面从容对抗的女子,招来了身边的妈妈,不知附耳说了什么。
这边才交代完,那边传来一阵惊呼,转头的瞬间,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华妍脸上的肉都在抖。叶阳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死死握成拳头,脚边则静静的躺着那枚精致的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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