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彬皱眉,没有立马回话。
苏林晚低下头,拨弄着茶碗的碗盖。碗里的茶叶浮浮沉沉,就像人言,真真假假。
“看来是什么也没说了。也是,丁俊行深谙此道,又怎么会把嘲讽那些英魂的话,说给你听呢?”
“不可能!行儿也是入过军营的人,他知道这些将士的不易,还常跟我说要体恤将士。莫不是你见我来找你,你赖不掉,故意编出来的。”
丁彬的口气虚了很多,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理直气壮。不管心里是怎么想丁俊行,嘴上肯定不会让步。
“那丁大人肯定也不知道他拦住我的车架到底是想做什么吧。既然令公子不说,那我来告诉你,他知道肃王殿下卧病,见肃王府的车架出行,想趁此机会强抢府里的婢女!”
丁彬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不住的眨眼。
“若是连那个婢女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依我看丁大人你还是先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再来找我算账也不迟。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凭丁俊行那不知真假的证词,就想来揪我的小辫子,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老将军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双十年华的郡主,冷静的辩驳:
“这件事我自然知道。所以说,你是为了这个婢女才把我儿打成那样的?”
苏林晚依旧低着头,收起了脸上的笑,直愣愣的把手里的碗盖丢了下去。瓷片瞬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丁彬的态度很明显了,就是不想承认丁俊行撒谎,咬死是自己打的他,是为了柳风打的他。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想现在就去丁府把丁俊行另一条腿打断。
丁彬见苏林晚变了脸,以为自己说到了关隘,他扭头对顾言绝道:
“既然这样,那不如这样,肃王殿下把这个婢女交给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一个婢女而已,行儿心里喜欢,跟我提过几次。不如就跟我回了丁府,行儿也不会慢怠她,肃王府里的婢女也不止她一个,殿下你看如何?”
顾言绝抬手抠了下眉角,温声道:
“丁大人,这件事本王可做不了住。柳风虽然是肃王府的人,眼下本王已经把她指给郡主使唤。柳风也不是奴婢,肃王府并没有她的身契。”
闻声,苏林晚转过脖子看了他一眼,顾言绝还是一副病美人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也还是有话。
她还是看不懂。
这不重要,她现在只想怼死丁彬,看他还敢不敢为老不尊,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林晚镇定的坐着,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在思考丁彬的提议。其实脑子里在反复掂量接下来要说的话,尽可能一击必中,不给丁彬转圜的余地。
不等准备好,柳风来了,在门外求见。
墨风把人喊进来时,苏林晚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心里竟有些小担忧。
可能是怕这姑娘头脑发热,哭着喊着要跟丁彬走吧。
柳风给各位大人都见了礼后,单膝跪在堂中,冲着顾言绝道:
“属下蒙王爷不弃,在被人诓骗、走投无路之时收留属下,给了属下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属下愿意一辈子给肃王府卖命,绝不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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