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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双狗狗眼看着她,期盼她能心软,只可惜宛意到最后都没有松口,下次怎样还说不定,晚上楼霁初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为着这事宛意跟唐淮发了一顿脾气,说他带坏小朋友,唐淮对她的情绪全盘接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给她找了个经纪人,同时通知她去试音,一个游戏人物和一个动漫角色,时间就定在月底。

原主和她在国外都是自由发展,在许多个剧组之间跑,才能争取来机会,她不是毫无经验的新人,回国后有个经纪人会方便很多。

宛意的怒火生生顿住,很快收了回去,没办法她就是这么现实,“好,谢谢小舅舅。”

唐淮:“……”

在此之前要带楼霁初去医院复查,楼家那边安排好了一切,宛意便没再让他们的人过来,免得添堵,只叫上了严秘书,据说前几次他都在。

难得是个好天气,阳光映在落了满地的银杏叶上,是很饱满的金黄色,有路人拾捡起一片轮廓完美的叶子装进口袋,像是想用作时间来过的物证。

白天有些燥热,宛意没给楼霁初穿太厚的衣服,下车时他缩在后座不出来,不管宛意怎么哄都没用,紧盯着医院的招牌,态度十分抗拒。

严黎一早在门口候着,看见他们的车开过来就迎了上去,“太太,怎么了?”

“他不想去医院。”

昨天宛意有跟楼霁初提过,当时说得好好的,没想到临门一脚出了岔子,她干脆坐回车里,想好好跟他谈谈,“为什么不愿意进去?”

“他们……好凶的。”

一开始宛意还不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是指谁,直到门口出现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楼霁初的神情瞬间变得惶恐,才明白过来,严秘书适时地解释说:

“楼总出车祸刚醒来的时候对谁都不信任,不愿意打针吃药,也不肯让医生检查他的伤势,不得已采取了一些特殊手段,可能是那时候留下了阴影。”

“唉。”

宛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记忆,脑部受创,应当是最需要陪伴和安慰的时候,作为楼氏的继承人,医生和护士不敢随意用强,除非得到了楼家的准许。

偌大一个家,没人真心实意地关心他,能这么做也不奇怪。

“不会的,有我在,他们不敢对初初怎么样,没人会伤害你。”

在宛意轻声细语的劝说下,楼霁初的态度才慢慢松动,最后试探着牵住了她的手,从车里出来。

宛意和严秘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有专人带着楼霁初去做检查,他仍有些不安,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其他事宛意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个不行,

“乖,很快的,我在外面等你,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我不会饶过他。”

得了宛意的保证,楼霁初才依依不舍地和她分开,全套流程走完后,她拿着刚到手的检查结果敲开了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

医生翻看了脑部CT的图片和其他几项报告,又对楼霁初进行了检查,结束后宛意让他出去和严秘书待在一起,她留下来沟通,医生扶了扶眼镜,“无情”地下了决断:和之前相比,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智力受了损伤,淤血仍然存在。

本是要对他进行针对性地康复训练,奈何楼霁初态度太抵触,完全不配合,所以也不了了之了,依照他的态度这次仍然呛得慌,医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嘱咐说定时服用。

听到这个结果的宛意有些恍惚,很难说是什么心情,唇线紧绷,医生看着不忍心安慰了几句,只有她知道脑海中紧绷的弦稍稍松懈,虽然这不是由她造成的,但她还是因为有这样自私的想法而感到愧疚。

也许楼霁初恢复的那一刻宣告着他们关系的结束,她很可能会失去他,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有自己的事业,有太多需要奋斗和坚守的东西,不该被囿于这一方狭小的空间,这样半途而废被其他人窃取成果,未免太过可惜。

更何况他才二十多岁,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对他来说很残忍。

问题在于眼下的局面不是宛意想或不想就能改变,她向医生道过谢,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没在门外看到他们,刚好接到严秘书的电话,说在外面的小花园里。

适宜外出的天气,有许多病人出来散心,宛意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楼霁初和小孩子玩成一片,笑声爽朗,孩子们明显也很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大哥哥。

看见她的身影,楼霁初暂时放下手中的事跑过来,“阿意,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宛意摇了摇头,“你去玩吧,我在旁边等你。”

“好。”

看他们玩得欢,宛意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笑容,严秘书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太太,医生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他不肯接受康复治疗,目前只能用最保守的办法。”

在看到她说不上好的脸色的那一刻起,严秘书心里就有了数,望着远处的天空,又将注意力放回楼霁初身上,“我跟在楼总身边的这几年,从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

“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慢慢来,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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