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茸见沈庆冷着一张脸,一直在在门边磨蹭,似乎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赶紧体贴地收拾了书桌,让出地方:“夫君!我马上腾地方出来!”
沈庆见她将写过字的纸张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收拾,暗暗摇头,“你别收拾了!我坐这边也是一样的!”
宋雁茸就见沈庆从他的书筐里取出一本书,坐在炭盆边翻看起来,不一会儿脸就被烤得红仆仆的。
有这么热吗?
身子弱的男人真是!
宋雁茸摇摇头,“夫君还是来这边吧!我又不用考科举,占着书桌作甚!”说完也不等沈庆拒绝,就站起身来,“夫君身子弱,不要总熬夜,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
原本被宋雁茸盯着瞧,他的脸就有些烧,这下子,沈庆脸更红了,正想答应一声,却听宋雁茸道:“我就不打扰夫君了,我去和小妹挤挤!”
说完,宋雁茸就抱了自己的枕头去沈念屋里了。
留下沈庆“独守空房”。
沈念回屋发现嫂嫂在自己屋中的时候,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几年宋雁茸与沈庆一直都是分开睡,以前虽然一个屋,那也还有张小榻将两人分开。
现在那小榻在沈元屋中,又被青山睡了,沈念觉得宋雁茸没跟她大哥睡一块儿也挺正常,两人正好说会儿悄悄话。
第二天,沈念早早起来给一家人做饭,青山懂事地劈柴烧火,沈元自是去打理猪舍,沈母如今手里有一堆衣服要做,也比往常起得早些。
沈庆自不必说!
院子里头各个都干劲十足,只有宋雁茸还窝在床上睡懒觉。
沈母不知原由,见沈庆出来,悄声问道:“你媳妇呢?”
沈庆抿嘴没说话,沈母又道:“还没起来?”
沈庆刚点头,沈母就笑了。
沈庆生怕沈母再说什么,赶紧道:“她昨晚睡在小妹屋里!”说完便回屋温书了,至于有没有看进去,那就只有沈庆自己知道了。
沈母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等她反应过来,想训沈庆几句时,沈庆已经开始读书了,沈母也不好打扰,只得回屋做新衣裳了。
宋雁茸起来的时候,沈元和青山正在收拾劈好的柴块,见宋雁茸起来,两人忙唤
“嫂嫂!”
“宋姐姐!”
宋雁茸倒也没觉得自己起得晚有什么丢脸的,笑着跟二人打声招呼,就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找热水洗漱,再从锅里端出沈念给她留的粥和饼,简单吃完,就往她的培养室走去了。
这会儿,她之前种出来的木耳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宋雁茸选了几株品相不错的木耳留着制种,其余的都摘了下来,准备烘干后留着过年吃。
采摘完木耳后,宋雁茸将原木栽培棒放回原处,往木头上撒了些水,就准备试验牧老昨天送的灭菌熏料。
宋雁茸将沈念配好的培养基一半放在接种箱里,一半放在接种箱外面,再往接种箱里面扔了那熏料进去,等熏料燃稳定了,宋雁茸就关上了接种箱,自己也出去了。
只等着过两天看看这箱内和箱外的培养基有什么不同。
沈庆从宋雁茸出来后,就一直偷偷注意着宋雁茸。
他坐的地方,正好可以从窗缝看清院子。
沈庆没想到,宋雁茸最后一个起来,居然没有一点晚起的不安,看来,这女人这一点倒是一直没变!
沈庆其实非常好奇,宋雁茸进了那个土坯屋子,哦!不对!小妹说,那个叫什么培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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