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找的是跟班,不是男宠?”按照她的性子,李棠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公主,哪里像你脑袋里装的那么不堪。”而且她现在还小,找什么男宠啊,要找,也得要再长大一点才行。
不打算和她继续争辩这个话题的李棠玥刚打算往台阶下走去,却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推了她一下。
若非她站得稳,指不定早摔下去破相了,气得立刻转头看向她,怒道:“曲娇气你居然推我!”
正接过大白的曲棠对上她突如其来的指责却变得有些懵,更不可理喻的是对方突然蹬蹬蹬地来到花丛旁,将她给推到里面。
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们两个突然摔在花丛里,你扯我头发,我抓你头花的扭打成一团。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将他们拉开后,他们俩的头发早就被揪得像一团野草在风中飘零,身上的浅粉襦裙脏兮兮得就像是沾灰抹布。
原本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不料正好被在附近听到风声赶来的梁帝看见 。
梁帝到来后,看见的便是扑在皇后怀里哭得抽抽搭搭的李棠月,还有脸上多了几条红痕,看着云淡风轻得跟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曲棠。
双眉紧蹙道:“你们在做什么。”
“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相互打闹罢了,只不过宝珠也是 ,明知道姑娘家最重要的是脸,怎么能………诶。”穆茶馨拧眉连叹好几声,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梁帝却像是没有注意她的话里有话,走到曲棠面前,取出帕子半蹲下来为她擦拭眼角泪痕,问:“宝珠,你和父皇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娇娇前面在和阿宝说话,谁知道她突然将娇娇推倒在地,然后娇娇就和她打起来了。”哪怕她从小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可她就是不愿意哭,纵然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如何。
本在姑妈怀里哭泣的李棠玥听到她颠倒黑白的话,立刻眼眶噙泪地反驳起来:“你胡说,分明是你先推的我,要不然我怎么会推你!”
“本公主离你那么远,推你做什么!分明是你想要诬蔑本公主!”
揉了揉眉心的曲逊为表公正,加上皇后明里暗里将过错全推给了曲棠,李棠玥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
最后的结果是曲棠,在中秋节未到的这段时间里只能在繁月宫内闭门思过,顺带着想起要给她找几个太傅来教习。
回到繁月宫的曲棠在将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部赶出去,且扑进软枕的那一刻,再也崩不住地死咬着嘴唇不放,即使眼眶泛红也不让一滴眼泪流下。
未等她委屈的情绪酝酿到顶峰,她便听到了房门被人推开后的“吱呀”一声。
抱着软枕的曲棠揉了揉泛红的眼睛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刚走到鎏金红梅双面绣屏风旁的苏扶卮。
见到是他后,她才重新将脑袋埋进软枕中,嗓音闷闷地带着不喜:“你怎么进来了不通报一声,你知不知道擅闯本公主寝宫,本公主有理由将你的脑袋给砍下来。”
“此番是贫僧思虑不周,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见谅。”他先是道了歉,才解释缘由,“先前贫僧以为公主还在午睡,担心贸贸然进来会打扰到了公主午休,这才没有派人通报。”
“哦,听你这么说,难不成本公主睡着了,你就可以偷偷进来不成。”
“贫僧并非这个意思。”苏扶卮见她抬起那张写满委屈的小脸望着他后,快步朝她走来,伸出指腹触上她眼尾鸢红。
放缓了嗓音,“可是公主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拍开他手的曲棠抱着软枕往大床里缩去,像只小刺猬一样竖起了尖刺:“本公主是宫里头最受宠的公主,怎么会受到什么委屈,要说委屈,向来只有本公主给其他人受的份。”
“虽不会受到委屈,可这世间事,又岂能样样令人称心如意。”
他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到了曲棠,还是触到了她哪根柔软心弦。
在他准备转身离开间,他的衣袂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给抓住了,他的指尖处也碰上了那一点细腻如雪的肌肤。
垂眸对上的是一双眼尾泛红,浅瞳内水光潋滟得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桃花眼。
“和尚,你以后会一直陪着我吗?”褪去了故作坚强,骄纵的声音,像极了一朵晨起初绽放的茉莉。
少年将被烫到的指尖收回,在诚恳不过地回答:“贫僧永远都不会离开公主的。”
可他的永远,却是带着期限的,好比只存在一天。
随着瓜香果甜,千里共婵娟的中秋佳节一到。
原先被禁足在繁月宫的曲棠在解禁后,便重新带着她的鹅,小跟班在宫里到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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