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米铺的后面就是一座宅子,和有间客栈只隔了一条街,而这座宅子恰巧就是严家的。
宅子前厅的小院里空荡荡的,一棵不知名的树下,堆积着落叶,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严知越过院墙,进了堂屋。
本以为堂屋里也应该是没人住的样子,落满灰尘,然而却是一派干净整洁,显然差人打扫过。
他在屋子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准备离开时,却瞥见桌腿后的一抹白。
一个瓷片,上面还有一点异色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估计是不小心打碎的杯子?
正想着,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微弱的猫叫声,严知朝外面看去,就只瞥见院墙角落里倒在地上的灰猫。
他疑惑一瞬,朝猫走去,就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个破碗,里面还有一些茶水。
这水有毒?
严知又看了眼地上那只脏兮兮,已经一动不动的猫,猜测那破碗和水估计是谁看见这猫特意给它留的,但没想到茶水有毒,直接毒死了猫。
离开宅子时,严知心里明朗不少,已经大致能知道陈俊中毒当天的事了,就是现在还缺少一个关键性的证人,一个能直接定严成学罪状的人。
……
沈映乔被衙役从牢房里叫醒时,人还是懵的。
“衙役大哥,不是明天才审理吗?”
“有人状告严成学杀人,带你去问个话。”衙役冷声说着。
严成学杀人,难道是严知?
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毕竟昨天晚上因为是中秋节,严知特意来看她,随口提了句严成学栽赃她的事,但也说了还有些疑点没调查清楚,所以不可能今一早就来报案打草惊蛇。
这样想着沈映乔就有些不安,虽然严知说了让自己相信他,但这突如其来的报案让她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也不知道严知有没有找到证据。
衙门大堂里正跪着两个女子,一个打扮朴素,穿着浅绿色的裙衫,一个戴着不少首饰,衣服也是当下时新的海棠锦衣,而一旁的椅子上严成学正吊儿郎当的坐在那,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拿着把折扇。
沈映乔跪在那朴素女子身边,就听张显问:“罪妇严氏,你当天在客栈里是否见过刘二狗,又是否听陈俊提起过此人。”
“回大人,当天客栈里人太多,奴家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去过,也未曾听陈俊提起过那人。”
沈映乔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
“既然如此,来人,把严氏先带下去。”张显话音刚落,一旁的严成学就笑着道:“别呀,张大人,既然刘二狗一事是个误会,那就直接审理陈俊被毒杀的案件吧,我也顺便听听看。”
“这恐怕不妥吧。”张显无奈看向严成学。
严成学摇了摇扇子笑道:“有何不妥?听说最近堤坝需要补修,也不知道我爹能给多少两银子,张大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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