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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琅轻设了早上6点半的闹钟,清早起来雨停了,她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出门买早点,也是一些豆浆油条和包子之类,她多买了一些,算上程既简那一份。

但她没想到程既简来得这样早,她刚回到家,收拾了一下东西,才7点05分,他就来了。

手里还捏着一个绿皮橘子。

“刚路上碰见昨天那位阿姨,”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剥橘子一边说:“给了我一个。”

“阿姨人很好的,以前看我一个人在家,还帮我做过饭呢。”苏琅轻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有些感慨。

忽然一半的橘子递到眼前,她下意识接过来,摘了一瓣进嘴里,瞬间酸得把眉毛拧成麻花,但她捂着嘴坚持把东西咽下去,再喝一口甜豆浆做缓解。

“不好吃?”程既简言语带着调侃,却不见他嘴边有笑意。

苏琅轻发现他对付这酸东西居然面不改色,紧接着回忆一下子回拢。

他喜欢吃酸。

而且是能直接吃柠檬的程度。

吃早餐耽搁了点时间,苏琅轻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将厨房里用剩下的各种调味料还能用的打包带走,她昨天买这些东西的时候,特意挑的小包装,有些甚至是一次性包装。

她把屋子收拾妥当,关门之前还看了一眼,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走的时候,又碰见邻居的阿姨,就是给程既简酸橘子那位。

阿姨抬头撞见他们,惊讶道:“哟,这就要走了?”

苏琅轻笑笑,“是啊,明天得上班,没办法待太久。”

阿姨怪失落的,“我厨房里还蒸着糕点,原想过去叫你来家里尝一尝,你这就要走了,东西还没出锅呢。”

苏琅轻说:“下次吧,阿姨。”

“唉,那行,”阿姨说完又嘀咕一句:“下次你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年月了……”

“……”

苏琅轻有点尴尬。

“对了,那橘子好吃吧?”这话是对着程既简问的。

“很不错。”这是程既简的由衷之言。

“我亲戚送的,最近下雨打下来好多橘子,可甜了,你们等等,我再去拿几个。”

说完扭头就往家里跑,苏琅轻都来不及出声。

阿姨腿脚麻利,一来一回不到一分钟,给程既简递了一袋绿皮橘子,有五六个。

结果刚上了车,程既简就开始剥橘子了。

苏琅轻瞟了他手里的橘子一眼,是有多喜欢啊……

程既简咽下一片酸橘,眉头都不皱一下。

苏琅轻咂咂嘴,感觉自己的牙根和两腮泛开一阵酸麻。

回去还是走来时的路,雨小了不少,车开得也快,但耐不住高速上堵了车,一路走走停停,原定四个小时的车程,生生延迟了两个钟。

到了市里,已经接近下午两点多钟,中间堵在高速路段也没能下来吃顿饭。

所以一下高速,程既简就准备先找个饭店裹腹。

车往梅园方向开。

梅园是市内一家高级餐馆,成立至今也有60个年头了,从一个主家宴的小餐馆慢慢做大做强,如今占地有700多平方米。

光是那道门槛,就拦住了大部分人的脚步。

梅园的建筑颇有江南庭院的风格,曲径通幽,植了一溜的湘妃竹,有山有水。

所谓山水有相逢,来者皆是客。

苏琅轻跟着走没多久,隔着一面湖,遥遥看见个戏台子,简雅古朴,顿时就觉得亲切,唇边弯起了一抹笑。

冷不丁听见一声低问,诱哄一般:“这么喜欢?要不要试试?”

苏琅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能是他的话音给人暧昧的错觉,她回过头,视线往上,只见程既简眼神示意着远处的戏台子。

“我说那个。”

苏琅轻说:“没有。”

“什么没有?”

“我没有想要去试试。”她想一想,闲聊一般说:“我们昆剧院有规定,不能随意登台,登台要收费的。”

程既简听了调侃她一句;“是么?看你这姿态,票价还挺贵?”

苏琅轻看他一眼,没理会他的揶揄,

他又说:“如果请你给我唱一段,怎么收费?”

她谨慎之余,带点礼貌和客气,“你要是感兴趣,哪天我们昆剧院有演出,我给你张戏票。”

程既简问:“请你单独唱呢?”

苏琅轻说:“我们目前没有这样的项目。”

程既简听得好笑:“要不要这么小气?那天你哭着求我送你一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跟我把账算这么清?”

苏琅轻惊了,“我哪有哭着求你啊?”

程既简又存心调侃,“哦,是了,你是先求着我帮忙,转头又要跟我收费。”

苏琅轻小声:“喂——”

她没有那个意思!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被领进了雅间,经理亲自来接待,一进来就热情地招呼一声:“程老板,可有日子没来了。”

程既简淡笑着搭腔:“忙,睡觉都没时间,哪顾得上吃饭。”

“程老板”这个称呼,让苏琅轻觉得挺意外。

原来程既简还真的涉足了生意场,既拍电影又做生意,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当着导演的同时,却被人称呼为老板。

看来程老板这生意搞得挺大。

后来某一天,程既简煞有介事地告诉她:我做人比较贪心,搞艺术也想搞投资,理想和世俗我都要。

但是苏琅轻发现他也不是贪心,只是有些人用尽一生,在一件事上面追求极致,而有的人,在极致里追求两种人生。

经理和他寒暄了几句才问:“程老板来点什么?”

程既简也没看菜肴本,直接说:“先来两碗粥。”

经理说:“成,鸳鸯鸡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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