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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江北岸黄巾逆贼尽已伏诛。”一身背铁弓的将领向一将军模样的大汉禀报。

这大汉生的俊伟异常,鹰鼻阔口,颇有几分豪气。

听得手下禀报后,大汉抚掌大笑:“公覆辛苦了,传令众将士,待船靠岸时,痛饮三天。”

名为公覆的将领谢恩离去。

鹰鼻大汉身边站一少年,十岁光景,但初生之犊已有虎相。

大汉对少年说:“伯符,你不是想去洛阳看看吗?三日之后,我们就启程去洛阳。”

少年大喜道:“父亲,到时我也不乘车,跟你一样,骑马前去。”

“哈哈哈,好啊,只要你母亲同意此事,那为父自然没意见。”大汉抚掌大笑。

“母亲还要照看二弟,没工夫管咱们,只要你不说出去,她哪里会知道。”

父子二人似乎是为隐瞒住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同时大笑起来。

营帐外面的守卫士兵,觉得将军是因为打了胜仗而开怀大笑,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邺城内,自称天公将军的张角听着士卒的回报,眉头紧锁。

中线颍川,南线襄阳之地的黄巾军遭遇大败,尽管还有残余力量进行抵抗,但彻底崩溃是迟早之事。

“毁灭吧,毁灭之后才能重生。”主座之,张角双臂张开,昂头看向方,刹那间数道黑丝自其身体之内冲出,飞向了四面八方。随后,这位大贤良师身体仿佛衰老了几十岁一般,竟是直接倒在了地。

西北天水城内,一中年算命先生正在为人占卜。

“贾先生,您真是神人啊,按您说的径直向西寻五里路,果然在那堆乱石岗处找到我家的耕牛了。”算命先生对面的老人心悦诚服的掏出了银子。

算命先生轻摇纸扇,说道:“老丈已经给过钱了,无需再给。”

老人坚持道:“耕牛是我家的命根子啊,多给一些是应该的。”

算命先生正要再推辞,却见一道黑丝一闪而过,竟是直直坠入了自己的卦签筒内。他眉头微皱,清退了四周满满的求卦者后,收拾起算命摊,径直回到了住处。

坐定后,算命先生轻摇卦签筒,一卦签落了出来,面似被墨染了一般呈现黑色。

看清卦象后,中年算命先生轻轻呢喃道:“不破不立,乱而后定。”

言罢,轻轻站起身子,摇着折扇走到了窗口,向外望去,眼神变得炽热起来:“武乱天下,计定乾坤,区区西北小城,怎能容得下我贾文和。”一条巨大腾蛇虚影,在算命先生背后浮现。

并州河内城,一极其威猛的年轻将领正在独自饮酒:“大丈夫本该驰骋战场,怎能仅为一主簿屈居人下。”

言罢,又斟满一碗酒,刚要饮下,忽见酒水变黑。年轻将领大惊,赶忙将酒碗摔碎在地,正要拔剑呼喊侍卫,却见洒在地的酒水慢慢凝成几个清晰大字:不破不立,乱而后定。

年轻将领默念几遍后,不自觉的嘀咕起来:“正是如此,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这丁原目光短浅,最多也就是刺史之才,我吕布在这样的人手底下,能有什么作为。良禽择木而栖,寻得好时机,定要一展抱负。”一双深邃狼目,似乎穿过了层层城墙,一直盯到了并州刺史丁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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