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弟,你这样看也不是个事啊?搁着湖水,能看得清吗?”范畴昔转过身,语气更加担忧,说着说着就有些不着调了:“要不咱们试着用些东西吸引它出来,若是再不行,我听说你们衍崖书院不是有佛家豢龙池的荷叶吗?再不行我琅琊书院还有个笔洗,可容天下水。”
钓鱼不上钩,那就网鱼,网鱼不行,那就抽水。
柳承贤被说得有些烦了,瞥了一眼悠哉悠哉生火烤鱼的老翁。
也不知道是少年的求情眼神打动了渔舒阳,又或是范畴昔这抽水的举动让他有些害怕湖底秘密被人窥看。
“去你娘的!”渔舒阳一个起身,朝着中年男子背上就是一记鱼竿:“怎么着?求人都不会啊?非得找着法威胁老子?还他娘的笔洗,老子改天就去你琅琊书院给他摔碎喽!”
后背挨了一下的范畴昔吃疼地直接崩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用手摸着后背挨打的地方,嘴上也不闲着。
“老前辈!晚辈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帮着您捉九头虫吗?再说了,柳兄弟也不容易,这么看也不是个事不是吗?”
“切!”
渔舒阳冷哼一声,见这做生意做了那些年,却连个话都听不明白的中年男子还无动于衷,又是一记鱼竿,不同于上一次,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哎幼!”
范畴昔大叫一声,这下连坐都坐不了了。
“前辈!您就别打哈哈了。就算你把他打死,他也不会问您如何能找到那只九头虫的。”柳承贤眼睛死死盯着湖面上的波涛起伏,嘴上继续说道:“范大哥是生意人,他深知交易二字不光是生意,人情买卖也是如此。现如今他孤身一人在这儿,他是担心这份人情太大,他还不起,他身后的书院也还不起。”
范畴昔傻笑一声,揉着屁股站到了一边,装起了湖涂。他倒不是求了老翁一次,这人情还不起,而是担心这人情算在了书院上。他本就觉得亏欠书院不少,这一次的麻烦又是因为他买回了这幅画导致的,可不能再拖累书院了。
至于柳承贤这边,那只能劳烦自己的好兄弟受累了。
况且这人情往来,本就是你欠我,我欠你。这欠的多了,算不清了,这交情也就算深了。
“哼!果然适合滑头!”渔舒阳冷笑一声,朝着少年背影说道:“你也别看了!这九头虫是藏在洪泽湖不假,可洪泽湖下还有不少东西!它深受重伤,藏身之处必然是最深之处!你这眼睛,看不见的!咱们也找不到!不过它总是要吃些东西的,老夫这儿掐算着日子呢!恐怕也就两三天,这畜牲就憋不住了!”
“是吗?”柳承贤转过头,竟然有些质疑的语气。
“那是自然!老夫钓鱼钓了半辈子了!还不知道它?到时候拿鱼竿绑个鱼饵就行!来来来,吃鱼!多吃点,好好休息休息!过几日还有的忙呢!”
渔舒阳一脸笑容,将烤好的鱼递给了少年。
不明就里的柳承贤接过鱼没有多想,就那么吃了起来。
听出了话中意思的范畴昔一脸吃惊地看向老翁,却见老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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