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提炼成功,让大家非常的激动,张大夫更加,连晚饭都不吃,就守在厨房里,他简直就是个医狂,在松江县仿佛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有住在医馆附近的人,闻到了香浓的酒味,勾起了酒瘾:“这是谁家的酒,怎么这么香?”
“这味道好像是从医馆散发出来的。”
“怎么可能,医馆每天飘出来的味道是药味,我天天闻还不知道啊,怎么可能是酒味。”
李沫这一忙又是一天的时间。
再回到衙门的时候,又是天黑了。
跟天色一样黑的,还有轩王的脸。
他今天没有呆在后院,后院不是人呆的地方,直接去了李沫的书房,师爷想拦却又拦不住,书房的秘密太多了,不能让外人知道。
想想还是算了,这天下都是他们皇埔家的,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些秘密都是关于百姓的,而且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去了,就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难道皇帝就是这么教他儿子的?
李沫一进衙门,师爷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那位爷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不过好在没有冲我们发火。”
李沫笑道:“昨天吃撑了,再吃就消化不良了。”
看了眼书房的方向,门口没有人,可能四大侍卫在书房里。
本以为今天某大爷吃不下任何东西,就可以不用给他做饭。
李沫打算吃现成的,丽儿是个勤快的小蜜蜂,早就做好了晚饭。
谁知,李沫还没有回到后院,半道就被冬哲截住:“李大人,王爷说了,今天晚上吃烧鸡。”
李沫看看天色,又看看冬哲,没好气地说:“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吃烧鸡,告诉你家王爷,烧鸡没有,烧人有一个,要不要吃。”
要吃烧鸡,还得杀鸡,还得烧开水,还得拔毛,之后还要放入配料文火煮制,没有两个时辰都搞不好。
冬哲对于李沫的怒火无动于衷,而是好心提醒:“李大人,王爷说了,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而不是听你发牢骚的。”
艹你大爷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享受,滚回京城去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侍候你,老娘不干了。
李沫把袖子一撸,怒气冲冲地来到书房,门也不敲了,砰地把门推开,无视站在旁边的三个侍卫,指着轩王怒骂:“皇埔轩,你丫的有病呀,大晚上的吃烧鸡,信不信把你烧了。”
跟着过来的冬哲和已经站在里面的三个侍卫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李大人,你牛,竟然敢指着王爷的鼻子骂。
轩王坐在书桌前,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之后又接着看手中的册子:“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如何个鬼,你倒是说的轻描淡写,站着说话不腰疼,姑奶奶想把你烧了,做成人肉叉烧包。
李沫三步并两步上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松县江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人马上滚。”
轩王终于舍得抬起了头:“信不信本王马上把你这衙门夷为平地?”
李沫气笑了,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了下来,把脚放搭在桌面上,一副很痞的样子:“有本事你倒是夷为平地呀,反正这百姓是你们皇埔家的,又不是我李沫的,你不是说了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都不在乎,微臣更加不会在乎,就算你把整个松江县都屠了,看看微臣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轩王把手中的册子放了下来,认真地看着李沫,李沫此时正在气头上,小嘴嘟嘟的,小脸更是气得通红通红,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轩王突然觉得手好痒,好想捏捏她的小脸。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可在面对着千军万马时谈笑杀人不皱眉头,可是面对着她的时候,却总是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像是一个害羞的毛头小子,只能固执地想招惹她。
固执地皱着眉头,固执地望着她,似乎只要能够看着她,一切就已经足够了。却又不敢大胆地看。
然而她总是忙碌着,她的眼里只有松江县的百姓们。他只能固执以自己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却发现事与愿违。
明明他们才认识两天,说过的话两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且每次都是在不友好的气氛中。
李沫不知道轩王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只能说这个人得了臆想症,且病入膏肓,已无药可医,只等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地狱的煎熬,并且永世不得投胎。
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气得想杀人。
轩王皱眉问到:“烧鸡很难整吗?”
也不等李沫回答,接着说:“那就来个家常菜吧。”
李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轩王:咦,这口气,是妥协了吗?
李沫把脚收了回来,缓缓咧开嘴角,轻轻一笑,笑意滑进眼底,一双璀璨的眼睛好似天边寥落的星子,充满了柔和温暖的光芒:“那就猪脑和豆腐吧。”
说完人已经跑出了书房。
“李沫。”书房里传出了轩王的怒吼。
李沫最终没有那个胆去煮猪脑和豆腐,猪脑中午已经吃完了,想吃还要等到明天才能买到。
炒了大白菜和小炒肉、清蒸排骨,就只有轩王一个人的,其他人的饭菜,已经叫厨房大娘留了。
李沫可不想侍候这位大爷,炒完菜,端上桌,之后跑去跟周氏小文几个一起吃。
李沫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天之中只有晚饭时人才会到齐,张兰兰和大丫的午饭都是在厂里吃,回来一趟太浪费时间,两个小姑娘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跑回来吃饭。
张兰兰和大丫两人把在服装厂发生的事,趁这个机会跟大家分享,小文和张芬芬则是叭叭个不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轩王突然间觉得这些饭菜一点都不香,感觉自己永远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浑身的冷气又开始往外冒,四大侍卫有点扛不住了,没人招惹王爷吧。
衙门里的人早就开始了晚上的学习活动,气氛相当好,前提是忽略师爷气极的怒吼声:“这个字不是这样子写的,你都写了二十遍了,怎么还写不对呀。还有你啊,这个字写得鬼画符一样,平时都怎么教你呢,就不能好好抓笔吗?”
李沫带着小文和张芬芬来到习武场,张兰兰和大丫已经去前面写字了。
李沫活动了一下筋骨,招呼大家过来,准备教一套新的拳法。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大人,你又要教我们新的功夫吗?”
李沫:“是的,看好了,学不好的可是要受罚的。”
李沫在空地上演示了十遍新的拳法,之后让大家自己练习。
李沫教的拳法讲求的是快准狠,招招命中要害,没有多余华而不实的动作,看得大家心情澎湃,恨不得马上就学会。
轩王来到习武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与众不同之人。
只见那人腰背挺的笔直,头发高高束成发髻,穿着长袖长裤,却把袖口、裤腿扎了起来,利落的就像军人,是的,此时的李沫不像一个文弱的县令,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
不多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干一架!干一架!干一架!”很快,四周便传来高声,众人齐喊,声浪传去老远,一声高过一声。
原来是一个男衙役刘华说了一句女衙役不好的话。
周星儿气不过,非要找他的麻烦。
对方顿时怂了,表示下次不敢。
然而,那一帮男人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怂恿刘华和周星儿干一架。
李沫双手抱臂,一脸坏坏的笑:“怎么,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怕个小姑娘吗?莫非你是个娘们?”
刘华被说得脸红红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十分懊恼为何去得罪那个二号女魔头,一号女魔头是林灵,谁也不敢惹她。
周星儿眼中迸出喜色,烛火映红了她的脸,兴奋难抑,袖子更是撸得高高的,向对方叫嚣着:“是爷们的就赶紧打一架。”
女衙役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本事说我们,就要有本事接受我们的挑战,谁退缩谁是乌龟。”
小文和张芬芬跟着大人瞎喊:“乌龟,乌龟慢慢爬。”
刘华无处可躲,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对周星儿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周星儿不屑地哼了一声:“错了?今天不把你打怕,以后你还会抱着这样的心态看不起我们姑娘们,大人说了,我们女人也是半边天,没有我们女人,你们男人啥都也不是,今天不要把你打哭,我不信周。”
刘华差点就跪了:“不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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