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走的太快,陈麽麽想拦都难不住。
镇国侯府
欧阳靖雪想到那天赏花宴,那些千金们一副遮面掩掩的样子,似乎有些羞涩矜持,然而那眼里分明是一副喜悦之色,幸灾乐祸的成分甚是浓郁。
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回到家里就躲在房间哭。
可把她的父母给吓坏了,差点把门拍烂,欧阳靖雪都不肯开门。
在丫鬟惠儿的口中得知真相,把镇国侯气得胡子都一抽一抽的:“轩王,欺人太甚,老夫这就去找皇上评评理。”
谁知镇国候气冲冲地走出门,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镇国侯去找皇上的时候,轩王刚好也在。
轩王来了一句:“是你孙女自作多情。”
差点把镇国侯送去见了阎王。
听到这话,欧阳靖雪那苍白的脸色更是半点血色全无,那纤瘦的身子就好像秋风秋雨扫过的寒叶,正在瑟瑟发抖着。
一双美目早已经失去所有的光泽,失魂落魄的垂下了眼帘,玉指纤纤,松了又紧松了又紧,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那么一丝的冷静。
良久,欧阳靖雪那绝美的脸上突然荡漾着一道淡淡浅笑,配着那一身洁白如雪的羽衣,圣洁如来自于九天之上的仙女,美丽飘逸。
尤其是那笑容,当真是令人移不开眼神了。
皇埔轩是吧,我就不相信本姑娘拿不下你,等着,总有一天让你跪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跪地求饶。
...
从学校出来,看看天色,还早。
“春凡,跟本官去一趟府城。”
李沫叫住了正准备偷溜的春凡,他决定让海东青带信回京城,已经好几天没写信了,王爷肯定要发火了,王爷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春凡打着哈哈:“那个李大人,我很忙,没有时间。”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的课程还是本官安排的,竟然说没时间,要不把你革职了?还有你那只海东青,很不错哟,不知道是它的汤好喝还是鸽子汤好喝,你要不要试一试?”
春凡一惊,这只海东青,是影部的人昨天晚上才送过来的,她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为了这只可怜的海东青,春凡妥协了,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好吧,我这就随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动这只海东青。”
李沫:“那可就难说了,说不定本官心情不好,就宰了它,海东青的汤应该很好喝,不炖汤也行,搞个红烧吧。”
春凡赶忙制止:“行行行,以后你要做什么,我第一个支持你行了吧。”
“废话少说,赶紧走。”
这次李沫没带宋旻,有春凡这个轩王身边的侍卫已经够亮眼了,带太多人简直是对不起轩王这个称号。
“大人,松江县县令李沫求见。”门口值守的衙役过来传话。
刘太守吓的一骨碌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好不容易才扶正官帽:“你说谁来了?”
“松江县李沫。”
刘太守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你就说本官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归期不定。”
“刘太守这是打算去哪儿呢?”门外已经响起了李沫冰冷的声音。
刘太守立马坐好,摆起了官威:“李沫,你好大的胆子,还没通报,竟然私自闯了进来。”
李沫对那位通报的衙役说:“你先出去,我和刘大人商量点事。”
面子总要留点给刘大人,免得他羞愧自杀。
李沫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刘大人,好久不见你了,下官可是想你想得紧呐,这不,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就马不停蹄过来看你。”
春凡很无语的看着坐没坐相的李沫,你这是一个下级跟上司讲话的态度吗?
刘太守刚想发火,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春凡,原来他们说的都没错,王爷身边的侍卫,真的在松江县给李沫当手下。
刘太守假咳了两声,可不能在王爷的手下面前丢了脸,一副上级的口气对李沫说:“李沫,不好好呆在松江县,跑来这里干嘛,你这是玩忽职守,本官有权查办你。”
李沫眼底闪过了一道不达眼底的冷笑,声音却变得平淡毫无波澜:“太守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要不要下官提醒提醒你。”
刘太守装傻:“不知说的是什么。”
“春凡,让他回忆回忆一下。”
春凡楞了,怎么回忆,要打吗?对方可是她的上级。
李沫看了无动于衷的青凡,果然不是自己的手下,用起来不称心。
李沫站了起来,吓得刘太守往后缩了缩。
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道:“你,你,你要干什么?警告你,青天白日的,你可走不出这个门。”
李沫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直白又冷漠:“刘大人,你在紧张吗?”
刘太守忽然想起了前几次被打的惨景,觉得头皮一紧,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有寒风从自己的脸上拂过。
突然一只纤细的素手自他身前伸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将他从桌子后面拖了出来。
李沫的脸上扯过了一个森冷至极的冷笑,之后便听到一阵阵拳头击打的声音。
刘太守只感觉一种蚀骨的疼痛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感觉生不如死,紧接着,便感觉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痛,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春凡目瞪口呆看着前面打人的场景,这个李沫是土匪吗?刘太守可是她的顶头上司,不怕被报复吗?
终于,李沫打够了,拿出了一把匕首比划着:“刘太人,你说割哪里好呢?大腿还是命根子?”
刘太守已经退无可退,夹紧了双腿,哀求道:“李沫,你大人有大量,这次就算了吧。”
作为一个上司,如此苦苦哀求一个下级,简直是丢尽了脸。
“哈哈,刘大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下官有肚量了?下官就是第一无肚量之人,怎么滴?下官要是想报复,就能想出几十种办法让你下不了台!”
李沫丝毫不为所动,简直就一滚刀肉,怎么都奈何不了她,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下官曾经说过,你最好一次弄死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人间走一遭。”
李沫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入骨的寒意,刘太守绝望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在钦差大人面前搞事。
刘太守期期艾艾地说:“你想怎么样?”
李沫笑了,拍了拍刘太守的脸:“大人,想不到你这么上道,看来咱们打交道都打出感情来了。”
刘太守:谁跟你有感情,你就是个恶魔。
李沫:“这段时间,下官的心灵补偿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这个你就看着给吧。”
刘太守试探地伸出来一根手指:“一百两?”
李沫看都不看他,直到报到五千两的时候,刘太守哭穷:“李沫,真的不能再多了,本官的日子也不好过,上次钦差大臣过来的时候,已经花费了不少的费用,你就饶了我吧。”
李沫对于这个数额不太满意:“哎,大人,下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你看我们两个人过来的,五千两也不好分呀,多少也要加一点,七千两。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这张脸,等一会儿还是不是完好无损的。”
刚才李沫专门找刘太守的穴位来打,让他痛不欲生,没有动他的脸,现在还是完好无损。
等一下价钱不合适的话,那就不能保证它的完整性了。
刘太守最后不得不拿出了七千两银票给李沫,刚才你说五千两不好分脏,难道七千两就好分了?
李沫拿到银票,给了刘太守一个忠告:“刘大人,劝你以后不要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或者松江县上,下官可是有轩王的令牌,你最好想想后果。”
回松江县的路上,春凡向李沫伸出一只手。
李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何事?”
春凡理所当然地说:“你拿了七千两,不应该平分吗?”
李沫勾了勾嘴角:“本官有说过要给你吗?驾!”绝尘而去。
春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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