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冬哲的身份不能与夜世子相提并论,见对方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也就见好就收。
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跟着李沫。
只是等他回头的时候,那里还有李沫和疯陈的影子。
看向同伴,对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刚才专心看你救人,没留意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冬哲气得怒骂:“你这个二百五。”
同伴:“二百五是什么?”
冬哲:“。”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经常听李沫在骂人的时候就这么说。
李沫在哪里呢?
她和疯陈已经在城西,刚才趁着人多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偷偷地溜了。
刚开始疯陈还以为甩不掉了两个尾巴,心里急的不行,被他们跟着肯定要坏了好事。
幸亏,刚才碰到小状况,他和李沫很有默契的跑了。
一般来说,一个城镇,东边都是达官贵人所住的地方,南边则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西边则是穷人住的地方。
城西管理比较松散,可以用鱼龙混杂来形容。
只是这里是京城,还是能看到巡逻的官差。
李沫找了间价格便宜又实惠的客栈,开玩笑,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住繁华地段的客栈,价格高得飞去。
李沫舍不得掏这个冤枉钱,而且住在这种小客栈里,进出很方便。
如果冬哲站在这里,绝对认不出这两个人竟然是李沫和疯陈。
他们两个人为了方便行事,早已乔装改扮,不再是一老一少,而是两个中年男人。
疯陈看着老了许多的李沫,十分崇拜:“想不到李大人还有这样子手艺。”
李沫一脸得瑟:“那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本官还可以帮你画的更年轻。”
…
冬哲和同伴垂头丧气地回了轩王府,他们刚才分开行动,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看到李沫的人影。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溜了,而且走得无影无踪。
完了,怎么向王爷交代。
轩王进了城之后,直接入宫,皇帝老儿急昭,不得不去。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看到跪在书房门口的两个人,一道森冷的声音响起:“说。”
冬哲拉拢着脑袋:“王爷,李大人跟丢了。”
轩王:“堂堂轩王府四大侍卫之一,竟然跟丢了一个文弱书生和一个手有残疾的老人家,这些年的,你的功夫白学了。”
冬哲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做错事就要惩罚,他不敢找任何的借口。
“京城就这么大,明天再找不到人,提头来见本王。”
“是!”
冬哲想不到轩王竟然放他一马,呼了一口气,赶紧去找人。
…
连续十几天的奔波,李沫和疯陈都太累了,倒床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李沫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探消息。
京城的消费太高,赶紧把事情的处理完赶紧走,而且松江县很快就要春耕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她得回去看看。
要找的人叫司徒雷,今年四十三岁。
根据疯陈的描述,李沫把他的画像画了出来,只是那时候还是一位二十多的青年。
如今十几年过去,对方长成了什么样,一无所知
司徒家在京城是否出名,也不清楚。
可以说两眼抹黑。
但这难不倒李沫,城西有乞丐,花了点小钱,你想要什么消息,他们都会告诉你。
司徒乃是当今太子妃娘家,司徒雷是太子妃的嫡亲叔叔。
司徒家在这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皇亲国戚,谁敢惹他们。
除了那些大佬,当然,他们看到这些大佬也不敢嚣张。
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要你不惹我,大家都是同一平行线的人。
乞丐提供的线索,李沫还要再去确认,哪个地方确认呢?
当然是司徒家。
第一还是蹲守。
这些大户人家,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而且还不止一个门,这就让李沫有点头痛。
蹲守的地方也不方便了,很容易被人发现了。
不敢贸然去爬围墙,最起码得了解情况之后,才能进去。
京城卧虎藏龙,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县令可以撒野的地方。
问了乞丐们,他们描述不出司徒雷的样子,有些人甚至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大户人家出门基本上都是马车,遮的严严实实,真的很少能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还是继续花钱,找乞丐帮忙打探消息,虽然有点肉痛,但是这个方法来得快。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消息传来,司徒雷出现在京城有名的青楼—容丽楼。
李沫摸摸光洁的下巴,司徒雷果然是风流成性,这样的人,要不要让他死在温柔乡里呢?
夜色早已降临,京城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白日的热闹喧嚣,街边的很多店铺也关门了,只剩下酒馆和饭馆还亮着灯。
而这个时候,青楼的生意才刚刚开场。
“吁。”李沫勒住马缰,翻身下马,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高高的牌子“容丽楼”三个字在夜色之中仿佛都带上了旖旎的光晕。
“这位小公子长得可真俊呐。”容丽楼门口两个漂亮了的姑娘看到李沫,眼神一亮,直接甩着帕子就迎了过来。
真是难为她们,为了做生意,竟然穿的这么少,更加气愤的是,她们既然没有感染风寒。
李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她们比起来,简直可以用粽子来形容,唉,惭愧,还习武之人呢,竟然比不过这些女子。
“公子,里面请。”容丽楼的王妈妈走了出来,对着李沫露出了个妩媚的笑容,做了个请的姿势。
随着她这一低头,波涛汹涌立即呈现在眼前。
李沫猜测最起码有40D,男人最喜欢的。
“公子十分面生,可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地儿,想玩点儿什么?”
王妈妈直接把李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看着李沫笑容依旧妩媚。
李沫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王妈妈上前来给李沫斟了一杯酒:“只要公子你出得起钱,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李沫塞了二十文:“司徒老爷怎么玩我就怎么玩。”
王妈妈看着前面的二十文钱,嘴角抽了抽,一脸嫌弃,原来是个穷鬼,还想学人家司徒老爷,做梦吧。
但是上门的就是客,王妈妈还是一脸笑意的说:“只怕公子你玩不起。”
李沫假装没看到她那一脸嫌弃,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
王妈妈暗叹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原来这个真的是个大主客。
这回的笑容可谓是发自内心:“不知贵客可有看上的姑娘?司徒老爷可是请了咱们容丽楼的花魁。”
李沫把银票数了又数,抽出来金额最大的一张,王妈妈眼尖,上面赫然写着一万两。
我的乖乖,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有钱。
李沫把银票抽了出来之后,看了又看,似乎很不舍的样子。
王妈妈看着李沫的动作,觉得李沫肯定是要打赏她,顿时心花怒放。
谁知,李沫又收回了手,把所有的钱票往怀里塞。
王妈妈傻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有毛病。
直截了当地说:“公子,我觉得你适合听曲子。”
李沫:“还楞着干嘛,找人来弹曲子呀。”
王妈妈愤然的转身离去,准备去找姑娘过来。
窗户开着,李沫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一楼大厅中有姑娘正在吹拉弹唱,还有几个姑娘正在翩翩起舞。
舞台下面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容丽楼的生意果然很是不错,好在松江县已经没有了青楼,不然不知有多少姑娘遭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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