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过漫长的航线,终于到达大洋彼岸。
一阵周转后,湛清许终于入住安排好的酒店。
和薄浅说了一声,湛清许回房间倒头抱着暖宝宝闭目养神。
能睡着最好,不能睡着,这样蜷着休息,也比其他姿势舒服。
柴余韵在群里发着各种安排消息。
好在湛清许不是被安排最后一批过来的,于是忙里偷闲竟然也休息了两天,也喝了三天的红糖麻薯。
挺好喝的。
相较于湛清许的悠闲,薄浅有点忙,第一天便被安排着去做造型。
将平直的长发剪到肩胛处,再烫成卷发,是法国浪漫卷的发型,但在薄浅和角色的基础上有改动。
弄完头发的薄浅,纵使是湛清许也感觉到一瞬的惊艳,明明只是变了一个发型,却平白多出颓靡慵懒的气质,有着书中那个阴郁贵族的模样。
……
休息的这两天里,班菱安排来的助理殷悦也在湛清许到的第二天到了。
看着像是刚毕业不久的样子,行事却格外严谨,兢兢业业将湛清许可能接触的人包括薄浅全部都做了详细的资料。
让湛清许没有见到人,就已经将对方什么时候出道,有哪些作品都记得一清二楚。
挺方便的。
毕竟大家都住在酒店里,接下来几天,几乎都会碰到面。
等人到齐,柴余韵就将整个拍戏期间的大致安排下达到群里。
明天海报场地准备,后天拍摄海报和个人宣传照,拍摄完海报的第二天去外景场地,准备并举行开机仪式,然后正式拍戏,外景戏取完,就去室内拍摄特效镜头等,再然后是水下工作室补拍剩下的水下镜头。
“我明天要出门,去拍摄场地,你需要我帮忙带东西吗。”薄浅低头说道。
湛清许坐在地毯上抬头,问道:“明天不是海报场地安排吗?”
薄浅垂头,披散的半长卷发落下一缕到身前,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恍如月辉。
“我需要染头发,所以需要提前去看效果,可能会需要很长时间,因为可能还会调整造型。”薄浅回答道。
湛清许点头,又看回了手上的剧本,两人刚才便是在对戏,奥阿密斯和德拉科有太多仰视与俯视的镜头。
奥阿密斯经常出现在海面各处,德拉科则经常出现在航海船上,高高的俯视着海面和劳作的水手。
湛清许看完两行台词,感觉不对,犹豫一会,抬头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薄浅笑着应声。
两人便看回手中的剧本,不时就两人的对手戏提出一点交流,或者演绎一下。
薄浅捏着湛清许的下巴,湛清许顺从的抬起下颚,脖颈拉出修长细腻的弧度。
湛清许的瞳色很普通,是大部分人的棕黑色。
可是,湛清许的存在给这双眼睛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让人看着这瞳孔里印着自己的身影,便觉得欢欣鼓舞。
此时这双眼睛不仅只倒映着她一个,还依恋着她,薄浅仿佛被蛊惑般,她低下头。
就在两人将触未触之时,湛清许后退,感叹道:“薄浅,谢谢你,我知道这里该怎么演了。”
毕竟剧本里,写到这将触未触的一瞬间,德拉科松开了手,狼狈逃走。
将触未触这个氛围感还挺难拉的,尤其是湛清许觉得自己演的不太对,没想到薄浅还是入戏,连带着她也找到了这个镜头应该演艺什么眼神,什么情绪。
刚开始和薄浅试演这种亲密接触的戏,湛清许是有些不适应的,后来看薄浅坦然的态度,湛清许顿时反思自己。
本来就是半路出身,她需要的是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去追赶差距,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些剧情而感到不适。
薄浅捻着戒指上小海豚的吻,浅笑道:“你比我好多了,我第一次拍戏,每一场都NG了许多遍。”
这倒是湛清许不知道的,浏览器上的薄浅完美到,哪怕是第一次出演的剧,都是被大制作青睐参与的重要角色,并且表现毫不输于其他出道已久的演员,
甚至不存在什么黑历史,浏览器上多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可笑的胡言乱语,比如关于薄浅背后有金主的猜测,湛清许觉得接触过薄浅的人,都完全想象不到薄浅当情人的样子。
第二天下午,湛清许和殷悦说了一声,便和薄浅一起去拍摄场地。
化妆室里,造型师看着薄浅的白发,应该是在估摸着染发剂的配比。
湛清许坐在一旁,然后拿出剧本,顺便给招手的薄浅拿她的剧本。
造型师一边调着染发剂一边笑道:“薄老师还是这么敬业。”
薄浅客气的回道:“谢谢。”
寒暄过后,室内只剩翻书的声音、造型师和她的助理染发的声音。
手机响起电话时,湛清许不假思索的拿出手机。
看到来电人,湛清许挂了电话,抬头和薄浅说道:“我出去一下。”
“嗯。”
湛清许放下剧本,拿着手机起身,走到门外,才看着手机打开联系界面。
是湛花颜。
湛清许:什么事。
湛花颜一直显示输入中,一分钟后才发消息道:能打视频吗。
湛清许下意识揉太阳穴,猜到视频对面估计是自己会暴跳如雷的场面。
不等湛清许回消息,湛花颜的视频电话再次打过来。
湛清许手指在接通键上游移,最后还是按下去,然后抬手遮住自己这边的摄像头。
画面传输过来,湛清许便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湛花颜在医院,医院绿色塑料椅上坐着的是钱招男,一张小脸惨白,哪怕没有亲到现场,也能感受到女孩的难受。
湛清许没有讲话,湛花颜甚至没有先说情况,而是急急辩解道:“不是海川不是海川,不是他,是招男发烧了。”
湛花颜焦急的呜咽道:“清清姐,帮帮我,我身上实在没钱了。”
“钱海川呢。”湛清许冰冷的问道。
湛花颜愣住,支吾半响,难堪的说道:“他睡着了,我不敢喊醒他。”
“所以,自己女儿发烧了,他还在睡觉,这就是你说的改了,改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如龙病了,他会起来的,他只是观念还没有改过来而已。”
“什么观念,重男轻女?家暴?酗酒?我从我十五岁那年一直在和你说,我知道我是在做无用功,我不想再和你说了,你去挂号,交钱的时候再发消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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