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青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的闭紧双眼。
秦怀璧也显然没料到会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张开双臂拦在茗青的身前,试图劝阻道:“大皇兄,茗青也是为了——”
秦昭易怒目,一把推开她,喝到:“给我让开!”
秦怀璧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秦昭易用力不大,却还是如捏小鸡子似的将她推去了一旁。
秦怀璧摔在秦昭昭的怀中,一时阻拦不得,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秦昭易大步的走到了茗青的身前。
……紧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将才脱下的大氅整个罩在了茗青单薄的身上。
茗青与秦怀璧姐妹同时怔住。
秦昭易那有些粗糙的大手亲自将茗青扶起,又仔细的拢上大氅的领口。
茗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羞红面颊,连忙伸手阻拦道:“殿下,这……于理不合。”
秦昭易不容置疑的束紧衣领,再开口,语调中却是指责声不减。
“你倒是光顾着给她们两个不懂事的丫头送衣裳,也不该这样一身单衣的跑出来。”
他大氅之下穿的是厚实的冬衣,单单没了大氅倒也不碍事。
话虽还带着指责,但气显然已消了大半,说完显然也不打算再训斥秦昭昭和秦怀璧,扯了扯袖子便折返回了偏殿。
秦昭昭和秦怀璧心有余悸,躲过一劫自然是开怀,当即便不约而同的拉着手跑了个无影无踪。
宫苑的雪地上便独留穿着宽大衣裳的茗青,在望着那离去的高大背影愣愣的发怔。
……
等到茗青回到温庆殿时,秦怀璧正窝在软榻上,但显然有些受凉,抱着被子不时得低声咳嗽着。
茗青脱下身上大氅,边捋着叠好边吩咐了两个小宫女去为秦怀璧煲了汤婆子来,又亲自为秦怀璧沏了杯浓浓的热茶侍候秦怀璧喝下,口中则责备道:“这高热才退没几日,您若是又着了凉,宫里上下可又有的忙了。”
说着又有些后怕道:“幸得今日前来的是大皇子,若是太后或哪位娘娘看到您这般样子打雪仗,必然会借此事做文章。”
秦怀璧蔫蔫的撑着脸颊,大口饮下热茶,无精打采道:“昭昭这几日受了惊吓,我想着她好不容易才有兴致玩耍,我身为妹妹自然要陪伴在侧才是。”
茗青无奈,又将汤婆子朝着秦怀璧的脚底挨了挨,劝道:“您今日受了凉,不妨明日再去见太后吧?”
秦怀璧听了这话便拿过一个软垫垫在腰后,将众宫娥太监支开,待屋中唯剩自己与茗青时她的眼神便冷了冷,道:“太后?她现在只怕一心牵挂着她的好侄女陈芷瑶,我又何必上赶着讨她的晦气。”
茗青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谨慎的扫了一眼屋中才道:“公主,这编排太后之言可不敢胡说!”
秦怀璧道:“我没有胡说,李嬷嬷被人勒死的事情你可知晓?”
茗青自然是知晓,只是担忧秦怀璧听了此事受惊便并未告知与她,秦怀璧有此一问便“啊”了一声,含糊道:“奴婢早上的确听到了些风声,只是此事有些污人请听,便未曾回禀这等不干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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