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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了那几个人议论自己没戴戒指,南欢看了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偏头看他:“你没有给我戒指呢。”

都怪唐茵,这段时间光顾着跟她一起浪了,忘了要钻戒。

无论自己是不是自愿的,但目前基于现实考虑,如果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故,她选择接受这段婚姻。

既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那她当然不会放弃自己该得到的权利。

傅明礼低眸看她,慢条斯理地道:“婚礼前,会带到你的手上,”低沉的嗓音带着成熟性感的磁性:“该给你的,不会少。”

“……”

怎么有股施舍的意味?

真当自己就这么想要钻石?!

问你要是给你面子好吗?!

她轻哼一声:“你最好挑个我喜欢的。”

“我记得你挺喜欢我的设计稿,”男人挑起眉梢,淡淡然出声:“你的戒指,是我亲手设计的。”

“亲手”两个字,被他刻意咬的很重。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设计稿了?!”南欢不承认,反问他。

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

明明她谁也没说...

傅明礼语调波澜不惊:“不然你交上去的作业,为什么跟我的风格有九成像?”

被戳破的南欢:“……”

她急中生智地为自己辩解:“什么叫你的风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师级的人物,还自成一派风格?”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蹦出了刚才的词——欲盖弥彰。

顿了顿,她哼了声:“只能说,我们俩的审美一致,你别给我空口鉴抄!”

傅明礼见她这副炸毛的样儿,也没再拆穿她。

等了半天也没听他继续“逼供”,南欢心里松了口气。

她比傅明礼小一岁,他们上的贵族学校,初高中是在一起的。

刚好她上高一的时候,傅明礼的美术老师恰好教她。

听老师上课一直在吹嘘他画的多有灵魂多有水准,南欢心底是不服的,让傅随之偷偷地把他哥的画稿拍下来,她自己研磨了许久,最后勉强认可了这个事实。

之后她画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的风格贴近。

也不知道他有多闲,连自己高中的美术作业都看。

-

两人并肩进入晚宴的大厅时,沈拓正跟裴枕坐在一起,当然,旁边坐着江点萤。

不过她看上去兴致缺缺,低头吃着甜点,也不加入他们的谈话,像是恰好坐在一起的陌生人。

南大小姐一向傲娇又臭美,能让她花一番心思打扮的没几个,这个江点萤长得确实够美。

跟她带着点媚态不同,江点萤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便是...纯。

这个词这些年都被用烂了,但南欢再找不出比这个词更合适的了,特别是她的眼睛,如古井般纯洁,人是单纯的,长相是清纯的,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

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点萤,傅明礼又叮嘱了句:“离她远点,沈拓那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

南欢把视线落在沈拓身上,他的长相不亚于傅明礼,只是轮廓过于冷硬,凌厉地令人难以接近,南欢不由地想起了资料上面显示的...他军校出身。

啧,是挺有男人味的。

这种坐过牢的又经历过重大变故的男人,有点什么心理疾病也正常,南欢不想撞枪口,看了眼失魂落魄坐在角落里的唐茵,甩开了被牵着的手:“我去找唐茵玩。”

傅明礼看着被她毫不犹豫甩开的手,眼神暗了一个度。

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工具人。

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到唐茵身边才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往里走,见他过来,沈拓递给他一杯酒:“你迟到了。”

傅明礼接过酒杯,淡淡的道:“她太磨蹭,得等。”

沙发上带着金丝框眼镜的裴枕吐出徐徐的白雾,嗤笑:“我刚才还在跟沈拓赌,南大小姐得墨迹到几点。”

这样的场合,烟雾徒添了几分性感与罪恶。

傅明礼走过去,接过裴枕随手递给他的烟,从身上拿出打火机点燃,淡淡的道:“论磨叽,谁都比不上唐三小姐。”

裴枕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视线扫过角落。

角落沙发里坐着的唐茵见南欢过来,一把抱住她:“欢欢,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在这好无聊。”

她没有请柬,但听说裴枕要来,软磨硬泡她哥半天,她哥才答应把她给弄进来。

“我以为出去玩了一圈,能把你脑子里进的水给吹干,”南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觉得跟你演对手戏的那个林越长得就不错,你考虑考虑他呗,别一直追着裴枕不放了。”

唐茵嘟了嘟嘴:“我都追他这么久了,要是放弃了,不就白费了。”

“沉没成本不是成本,”南欢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及时止损懂不懂啊你?!”

“我只知道坚持就是胜利。”

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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