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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周鸣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直神色幽怨的盯着陈言。

他昨晚耗尽心力,几乎一夜未眠,想拯救被陈言摧残的不忍直视的分数,然而,都是徒劳。

想着那些排名,那些分数都是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汗水和泪水的浇灌,自己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可陈言是谁啊,从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小霸王,打人最爱打七寸,伤人最易无形,你不知道从哪里得罪了他,当时他或许不会说,但总会在适时的时候给自己报回来。

周鸣昨晚一边抱着自己的游戏机流泪,一边也琢磨明白了,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左不过就是让他的心上人和萧安抱在了一起,他当晚其实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谁知那晚却风平浪静,他以为这事或许已经揭了过去,还在暗暗窃喜,谁知,这个坏小子在这等着自己。

呜呜呜呜呜,蓝瘦,香菇。

正当周鸣默默的擦着自己面上那并不存在的泪珠时,竟远远瞧见了跑到那头一个人低着头,默默行走的谢槿。

周鸣不管陈言,三两步跑了上去,从左侧拍了一下谢槿的肩膀,然后人却躲到右侧去。

谢槿果然上当,他本来觉得谢槿发现自己在右侧时的表情应该,或是惊喜,或是惊讶,但怎么都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莫不是她也输了游戏?

“你干嘛?”谢槿鼻子有一些囔囔的。

但周鸣这个人一向大条,自是没有注意,“我远远看见你,过来打声招呼。”

“哦。”

“……”自己现在这么不受欢迎吗?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呀?”周鸣再接再厉。

“有么?”

再次失败……周鸣这才好好端详了一下谢槿,这个小妮子和白语不一样,要说白语是个大大咧咧的粗线条女生,这位就是个典型的温温糯糯的大家闺秀,但仅限于长相和言语,性格却不似普通女孩子般扭捏难猜,所以才能和白语他们一伙人玩在一起这么多年。

可眼下,周鸣有点看不懂了,正当他发着愁,突然眼睛一亮,顿时一副灵光乍现的模样。

这个小妮子肯定是来大姨妈了!

对这个时期的女孩子,周鸣有着根深蒂固的印象,有多远离多远,因为你永远猜不透她们何时会爆发,这是他爸对他的言传身教。

所以,周鸣也没有多言,寻个由头就回到了陈言身边。

但也没忘记谢槿刚刚那副样子,觉得自己是个男生多少有些不方便,“陈言。”

陈言,“?”

“我刚刚去跟谢槿说了几句话,这小妮子兴致不高,我也猜不出来为啥,或许是女生那几天吧?你抽个时间让白语去瞅瞅她,也兴许是在新班级适应的慢。”周鸣虽然平日里行事不大着调,但是对朋友总是满怀着热忱和体贴的。

陈言点点头,答应了。

如果说军训的前两天,还是小试牛刀,第三天开始,就是实打实的真刀真枪了。

教官们不知道是哪里吃的鸡血,都不知道累的,练完军姿,练向左向右转;练完向左向右转,练齐步走;练完齐步走,练正步走;练完正步走,练跑步走,当大家还不容易觉得这一套终于结束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竟然几个班的教官联合起来,组织了一场三千米的跑步拉练。

底下的学生顿时一脸惨叫,各个顶着一张晒的红彤彤的小脸,向教练抗诉着,为自己申辩着人权。

但还有一些无动于衷,自然是体力好,譬如:李婷之流的。

但白语却是实打实的不行了,别看她有个一米七三的大个,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运动废物,中考体育都堪堪踩在及格线上,就这样,她还看着刚及格的体育成绩,谢天谢地。

体质也是出人意料的差,平日里换个天,她就得赶感回冒;洗个头,就得吃着感冒药预防着,不然第二天准得打喷嚏;天渐渐冷了,大家还都是短袖的时候,她就得穿上秋衣,等大家穿上秋衣的时候,她就得穿上毛衣,等大家都穿上毛衣了,她就得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了。不仅如此,她还有过敏性鼻炎和气管炎,关是这两样,白语就知道自己这一生跟体育这两个字是无缘了。

所以,你要问她,她这一生最讨厌的是什么,第一是父母吵架,第二或许就是运动了。

此时,她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着眼睛,虽然身为班干部不变明面上跟教官对着干,实则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遍万遍。

可就这样,也是没用,老天听不见她的心声,该跑还是得跑。

然后,果不其然,她就掉队了……

本来是跟在一班的屁股后面,后来却慢慢看见了二班队尾都超过了她,索性,她也就不给人家挡道,自己一个人默默跑到了跑道的最外圈,如同一个蜗牛一样,慢腾腾的跑着,也不在意旁边投来的或耻笑,或打量的眼光。

自己就是跑不动嘛,这有什么办法?

才跑了一半,白语就觉得自己不行了,肺里像是炸掉了一样,空气丝毫都进不来,她在运动一途上,丝毫不会勉强自己。于是跑到教官的方向,跟教官诚恳的说,自己不行了。

其实,如果这话换成任何一个不是白语的人来说,教官可能都不太信,甚至可能还会加罚。奈何这个人就是白语,她天生长了一张外人看来文静好学又真诚的脸,加上平素里学习成绩好,又是班干部,老师对她的话从不多加质疑,对现如今的教官也是一样。

于是,教官对她大臂一挥,让她在阴凉处休息,霎时间,白语终于感觉可以呼吸到新鲜的草香了。

但是,这一切本对白语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落到了旁人眼中,都成了对她一人的偏爱,少不了要惹人嫉妒,招人憎恶,此时张婧就在队伍里恨恨的盯着坐在树荫下的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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