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老公叫的,几位编导小姐姐和男摄影师都红了脸。
鹿以第一部出圈代表作就是古偶剧,在里边饰演一位病娇二公主,在权谋深重的宫城之中,如何一步步将作为质子的敌国侯爷拢进温柔乡,熟知她作品的粉丝都知道,这丫头认真撒起娇来,能要人命。
而现在,她抱着裴斯绝不撒手,脸往怀里拱了拱,扬起委屈巴巴的小脸,将手举到男人面前,“吹吹......”
眼底的娇憨糅在明媚的狐狸眼里,哪里有从前宁折不弯的半分影子。
他太了解她。
以前他从她手里抢了代言,都换不来一句她的服软讨好。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投降,她却根本不屑用温柔乡那套。
数个夜晚,他们共赴沉沦的顶端,他央她叫一句,她都从不肯开口。
如今忽然大胆又主动的,这样称呼他,究竟是为谁而做。
鹿以察觉到那张俊美的面庞,眼底有一瞬的复杂。
她凑近了些,小声求他:“配合我一下......”
这一句,更是确定了他刚刚的猜想。
那个得了便宜也绝不卖乖的小姑娘,见他仍是没动,便有些心灰。
怪自己平时就没秀恩爱的经验,这一招,确实出其不意了些。她伸到男人唇边的手,暗暗往下缩。
心道终究是错付了么......
小姑娘极少这样求过他。
错过了,岂不可惜。
裴斯绝再次看向鹿以,目光直勾勾的,眉眼英挺如画,他轻笑着,接着一只大手温宠地将她扯了回来,低声哄道:“疼不疼,老公吹吹。”
没想到这人入戏如此之快!
男人睫毛纤细浓长,眼底像是含着情,鹿以愣了一愣,在心底直呼:草!不愧是三金影帝!!
她手指被他挪到唇边,眼神亮亮的道:“疼......”
后台导演组一片少女心泛滥,谁能抵得住一个大帅哥这样在镜头下哄人,王导激动地笑出鸡叫,命令现场摄像赶紧切特写。
弹幕瞬间沸腾,滚动频率之快,把4K画面遮得死死。
「同志们是糖吗是糖吧这是糖吧!!!!」
「我嗑的CP终于舍得发糖了惊的我直接抽了舍友一巴掌证明我没有在做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说一骑绝尘秀恩爱就吃屎的哥们请开始你的表演」
「卧槽!!!我就去了个厕所你们一群鬼哭狼嚎的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不少网友疯狂截屏,连哭带喊地跑去超话喊人。
那些说宁愿沉浸在自己YY的二次元,坚决不看直播的,看看你们错过了什么!!!
一时间又引入一大波粉丝进入直播间。
「??我在做梦???」
「没看直播啊啊啊下午两节马克思请不了假呜哭晕在厕所」
「刚在睡觉一巴掌被我舍友拍醒拉进直播间的我一脸懵逼」
王导喜呵呵的让剪辑组今晚加班加点,务必把这俩人的互动视频发到官网上。
章嘉亦看着二人走远,最终落在那个明艳如初的倩影上,目光闪过一丝暗色。
现场的镜头还在跟着鹿以和裴斯绝,鹿以纯粹以为是节目组在做备采。
所以当裴斯绝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的都播出去了?”
她还是没当回事。
裴斯绝平时不参加真人秀,对后期剪辑肯定不了解,像这种情况,是可以跟节目组商量剪掉的。
本来她也不是为了秀恩爱,就是想到这对夫妻想从他们身上榨流量,不想被人玩于鼓掌罢了。所以将计就计,他们越想看到她和裴斯绝不和,她越不会让他们如意。
鹿以手上还受着伤,心尖却一阵得意,脚下小碎步都飘了起来。
语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挥了挥手:“你不懂啦,这种后期可以剪的,我去和老王说。”
此刻,后台正催促着剪辑手麻利快点的老王,全然当做没听到。
他会剪吗?
当然会剪。
会剪成预告片反复播放。
裴斯绝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在笑。
男人笑声低低的,掩在喉咙里,带着细碎的气息声。
鹿以转头看摄影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摄像老师也在笑。
鹿以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最后还是刚来实习的摄影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她:“鹿老师,您知不知道刚刚,我们一直在......直播。”
鹿以:?
直播???
!!!!!
鹿以愣怔地看着镜头:“什么直播?你们下午不是在拍素材嘛?”
什么直播?哪种直播??
是她理解的,底下有好几万人看的那种直播嘛???
「原来二狗不知道这是直播?憨批人设石锤」
「二狗是直播啊!经纪人姐姐没跟你说嘛笑死我了」
「看她这懵逼的表情她是真不知道啊」
「搞笑又心酸可是我还是很想笑怎么办」
鹿以:“所以刚才......好几万的人都看见了?”
「女人,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人气有什么误解???」
「二狗整个下午你都在直播榜第一位飞啊火力值我们都给你盖满了狗粮大军牛逼不!!!」
「二狗勇敢飞!狗粮永相随!鹿角顶起来!!!」
摄影助理持续补刀:“不是几万,鹿老师,是一千多万。”
只怪您人气太高,粉丝太给力了。
一千多......万?
鹿以:0v0?
「卧槽这是什么智障二百五傻不拉几的表情,女儿请注意你的表情管理」
「截屏截屏鹿二狗今天表情包够我用一年了哈哈哈」
「孩子懵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家傻妞给大家添麻烦了」
「直播间下午卡飞七次罢工三次你以为顶流女明星是闹着玩的???」
「一千多万而已,自信点!!二狗你微博可是有五千万粉丝的人!!!!」
鹿以郁闷地把裴斯绝扯到一旁,摄影小哥只能拍到他俩钻到草丛里的身影,举止间又跟陌生人似的,完全没了刚刚的热情奔放。
“在直播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她抱怨道。
“你冲过来要跟我撒娇这事也没跟我说啊。”裴斯绝低头看着她。
“我哪有......撒娇。”鹿以后退了半步,最后两个字,被她薄唇咬着在嘴里,胶原蛋白的脸上鼓鼓的。
看起来就很好掐。
裴斯绝忽然俯身,留意到身后摄影小哥还在拍,他用背影遮住她,指肚蹭了蹭她的脸。
“嗯,没有没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老公吹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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