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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石砲不但杀伤忠义军士卒,连几个攻城冲车也被击中损毁,一时忠义军士气大挫。

“今天是拿不下大名府了!”许岸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陆勋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他身后,望着战场喃喃自语。

许岸关心辎重队的安危,正待问救援之事,忽然前方传来“当~当~当”的声响,中军敲起了铜钲。

忠义军鸣金收兵,一队队士卒撤退下来,从他们所在的山丘下经过。

面对战场陆勋面带忧色,他看许岸身上衣服又脏又破,还染着血,说道:

“多谢许郎君仗义相助,援兵已经派出去了,今晚就能赶到。许郎君一路杀敌波折,真是太辛苦了……来人,去拿一件锦袍来,带许郎君更衣。”

“多谢陆先生。”

“许郎君少歇,我处理军中杂事之后,便来相见,你我再细细详谈。”

忠义军大营共有五座,延绵数十里,彼此间间隔也不远,各有主将统领。

许岸被单独送进了一个小帐篷里休整,帐篷里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有半桶面汤(洗澡水),有随从服侍他沐浴,洗漱,梳理了头发。洗去一身尘土血污,换上锦袍之后,感觉焕然一新。他对着铜镜看了看,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清楚得看到自己的容貌——镜子中是个斯文儒雅的十八九岁青年,与自己前世长得完全不像。

重新回到年轻时代,身体的感觉很棒,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

本世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却不那么真切。但有一点他确信,记忆中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抚养自己长大,并亲自带自己与兄长一起读书写字,母亲和兄长都很疼爱自己,孩童时期虽然家境一般,却是过的很快乐。本世练过的字、读过的书都还记得,可自己的身世却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掌灯时分已过,随从过来告知,陆先生被副总管唤去议事,要晚间才能过来与他详谈。随从请他先行用饭。

他被带到另一个大帐之中,帐之中放着许多的几案,排成“口”字形,几案之上准备了食物,已经有许多人坐着用饭,都是儒生打扮,正互相讨论着今日的战事。

“大名府深沟高垒,砲车打不了那么远,石块飞到城墙上已是强弩之末。只能不断蚁附攻城,用人命去换。其实彭副总管没必要在此处损耗士卒,可以去冠氏县,那冠氏县李元帅庸碌,大军一到必然望风而降。”一个中年儒者侃侃而谈。

另一个褐袍儒者打断他的说话:“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蒙鞑的援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河北史天倪,东平府严实都在整兵,若是两路援军都来,大名府苏椿再出城决战,三路夹击忠义军危矣。”

“诸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话等入了幕府再说吧。彭副总管既然招贤纳士,为何这么多天了连面都见不到?”一个青年书生慨然站起,许岸见他几案上的饭菜都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了。

那书生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再等一天,还见不到彭副总管,我就走。天下广阔,英雄众多,何处不是宋某的容身之所。”

“周臣倒是说说,天下英雄在何处,哪里可容身?”一个仗着剑儒者在一边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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